第12章 破碎的象牙塔
今天本来是正常上课的日子，但是因为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学生已经停课了，教师现在就只能在办公室里等候着进一步的通知。
孟婉和陈潇去到了学校办公区，敲了两□□育组办公室的门，把证件展示给里面的三位老师看，“你好，我们有几个问题想问下各位老师，现在方便吗？”
有个年纪稍小的体育老师站起来，率先开口：“方便方便，您坐。”说着摆了把椅子给两人。
“谢谢，怎么称呼？”
三人简单地做了介绍，新来的年轻男老师名字叫做谷川，一个有些年纪的男老师叫王德志，还有一位叫做隋俞颖的女老师。
孟婉道了谢进入正题：“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吕旭尧是什么时候？”
“就是昨天下班儿的时候啊，不过昨天轮到他晚自习值班，他应该下班比我们都晚一些。”
谷川回忆了一下如是说道。
隋俞颖也说道：“我昨天下了班着急要去看电影，昨天走得早，不过昨天走的时候是看见他了。”
王德志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情况和他俩差不多。
“你们平时和吕旭尧接触时间在学校更长一些，他平时和其他师生关系怎么样？”
谷川说道：“其实，吕旭尧和学校的老师都挺好的，我和他都是这所学校出来的，不过我小他几届，等我来学校上学时他都已经毕业了。可能也是因为我是他学弟，平时对我也挺照顾的。”
说着自然地扒了个桔子递给陈潇，揽住陈潇有些好奇地贴近揽着陈潇的肩膀看他记笔录的本子。
陈潇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孟婉捕捉到陈潇的僵硬便越过陈潇接下桔子，“哦这样，你和吕旭尧关系应该很好吧？”
孟婉看到坐在后面的隋俞颖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疑惑。
谷川接着说：“嗯那可不呗，这里就属我和吕哥最好。”
“那吕旭尧遇害你就不难过？”陈潇没忍住开口问道，谁知那谷川却是坦然回道，“是很可惜不过人各有命吗，没办法。”
他看起来太过坦然镇定，孟婉一时不好判断。
孟婉把视线转向隋俞颖，“隋老师平时和吕旭尧接触的多吗？”
“她？要我说，这学校里谁最想让吕旭尧消失，肯定就是她。”还没等隋俞颖说话，谷川就迅速地把话头截过去。
隋俞颖瞪大了眼睛：“你瞎说什么？！”
谷川哼了一声骂道：“死八婆，你不就看不上吕旭尧跟你闺蜜在一块儿吗你至于下这个死手？”谷川噼里啪啦地抖搂着猛料。
“哎哟，你俩怎么又吵上了。”角落里的王德志终于开口了，听的出来俩人这种情形出现过不止一次了，他语气颇为无奈：“都多大的人了，小吕老师人都没了你俩还吵还吵。”
隋俞颖和谷川同时转过头闭上了嘴。
“叮叮——”孟婉手机的消息响了，是喻光发过来的，“语文组曲怡静。”
“曲怡静你们认识吗？”
“呵，你看，查到你闺蜜头上了吧，你俩一块儿玩儿完吧。”谷川幸灾乐祸地拍手。
隋俞颖当着孟婉和陈潇两个警察的面不好发作，冲孟婉道：“我带两位去吧。”
“你和曲怡静关系很好？”
“嗯，我俩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上中学的时候分开过，不过后来又一起来到十七中一起做老师了。”隋俞颖点点头，接着解释道：“来了十七中姓吕的一看见怡静漂亮就追她，我看怡静就是鬼迷心窍，那姓吕的有什么好的，也不知道这种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废物男的哪好了？说起来，昨天我俩看完电影出来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三人边走边聊，一直到了语文组办公室门口。
“怡静，我来啦。”
“曲老师今天没来。”语文组里认识的老师回道。
“没来？诶她怎么没和我说呢。”隋俞颖皱眉滑着手机。
“她平时都会和你说吗？”孟婉问道。
“对呀，一般都会和我说的。”
孟婉打电话给喻光问她意思。
“老大，曲怡静没来。”
“他们家住址在哪里？”
“我问一下天中区朝阳路鑫苑小区25号楼1103。”
“我让刘青带人去看看。”
一小时后，刘青等人到了曲怡静的家里，敲了半天的门没有人应，于是直接带人闯了进去，结果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搏斗的痕迹，看起来很整洁。
喻光收到刘青的消息后让他先回警局，现场比较干净，凶手很谨慎应该是穿了鞋套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基本没有其他的可疑印记，曲怡静突然失踪可能是个关键的线索，还需要等舒夜做完尸检确认死因。
回到局里队里的人把手里的线索整理了一下，监控视频翻来过去的看了好多遍还是没什么收获。
过了几个小时舒夜的尸检报告做出来了，她把报告拿给喻光。
“根据现有情况来看死者死亡时间确认为昨夜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后背和脖颈出有相同形状大小的紫色印记，应该排除自杀的可能性，肺部和消化道内有少量溺液，口鼻有少量□□色泡沫，推测为死者是颈部被按在水中溺死。另外他血液中还检测到少量酒精，浓度较低，轻微醉酒。”
舒夜又拿出来一张照片给喻光，“他的指甲很干净，一般这种情况下死者应该会剧烈地挣扎，指甲缝隙会有衣物纤维或是凶手的皮肤组织，但是这些我没有从他的指甲里发现。”她指给喻光看：“你看，他的手腕这里的痕迹是抓握的印记，不是被绑缚的痕迹，这说明凶手的力气非常大，而且是个个子比较高的壮硕的成年男性。”
“那曲怡静的嫌疑暂时可以排除了。”喻光接过来照片，“可她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地在这一天消失？”
把吕旭尧摆成一个忏悔的姿势赎罪，又是为什么？
情杀？仇杀？
孟婉带着陈潇回来，把吕旭尧父母的笔录给喻光。
“吕旭尧父母说他只有一个前任女朋友，叫做房云云，在吕旭尧和曲怡静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怀了孕去找过他，但是最后也不了了之了。”
“但是查过了，她自从和吕旭尧分手后就一直在国外，还没回国。”
孟婉沿着板子上的案件梳理画下来，“吕旭尧人缘似乎挺好，有不少朋友，和他关系都挺好，目前在时间上来看并没有符合作案条件的嫌疑人，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调查。”
喻光看着板子上的案子，有些没有头绪。
“散会，先这样，我再去现场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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