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
假期的第一天，本以后是个安静的好日子，但是……
“江凡，江凡!”
早上九点半，家里只剩自己了，江凡本打算找本书安安静静的看一会儿，谁知道外面不知是谁喊个不停。到阳台上打开窗户一看，又是韩娜美！
江凡本不想下去的，但一想依照韩娜美的性格，能在楼下吼上一天，着实扰民！只得无奈的拿上包出去了，本来今天也约好了去跆拳道馆，不如早点去，也好过这样。
“你别叫了。”江凡无奈。
“你出来了，我们走吧！”韩娜美看见他兴冲冲的跑过去。
“我有事，你自己玩去，行吗！”江凡说着自顾自的往前走，到车棚去推自行车。
“你要去哪儿？我跟你去。”韩娜美继续执行自己的一贯作风，就是赖着他。
“……”
江凡没理她，骑上车准备快点离开。但后面传来她边跑边喊的声音‘江凡，你等等我……江凡！’
江凡只想快点骑车逃离，但忽然后面听到“啊”的一声，好像还伴有人跌倒的声音。
“还好吧？”江凡停了车，赶快跑回去扶起她。
“没事儿！”韩娜美还是笑呵呵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白色的羽绒服脏了一大块儿。
“你回去吧……”江凡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不，你去哪儿我就跟着！”
最后的结果还是韩娜美如愿以偿的坐在江凡后车座跟着去跆拳道馆了，条件是以后不要再烦他了。
“好的，我保证补课前不再来烦你！”
“……”
因为馆里有人要考级，老师忙不过来，江凡答应了今天来做陪练和指导。
“你走吧，我上去了。”江凡感觉她不会这么听话，但还是想劝劝她。
“我不，我就要跟着你。”果然不会听话。
这里虽然看着有些破旧，但以前很多培训班。每到周末，家长孩子不断。江凡从小到大都在这个道馆，之前恬恬的芭蕾舞班也在隔壁，小时候他们三个周末基本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江凡，来了！”教练看见他，大声跟他打招呼。
“来了教练。”
“教练好！”韩娜美从后面过来，笑容灿烂的大方的说。
“你好你好，江凡，也不介绍介绍。”教练拍拍他的肩膀调侃道。
“我叫韩娜美，是他同学。”江凡没说话，她自己介绍。
“我去忙了，你想走随时可以走”江凡走去更衣室，再次试着劝退。
“我不走，我肯定不走”要不是更衣室上写的“男”，韩娜美恨不得就跟着进去了，走？不可能的。
江凡换好跆拳道服出来的时候，韩娜美花痴的喊了声“好帅！”
在旁边练习的师弟师妹们都好奇的往这边看，江凡不自然的咳了下，就绕过韩娜美赶快入场去陪练了。
这家“仁义跆拳道馆”成立的时候，市里还只有一家。当时教练还在体校做老师，这个只是周末的兴趣班。第一次来这儿，是因为恬恬在隔壁班学芭蕾，樱子去试了两节课，死活不跳了，王女士看隔壁的跆拳道班挺便宜的，就想着把她弄到这儿来，周末不耽误上班。江凡小时候体质不好，妈妈想让他锻炼一下，就一起送来了。
记得那时候第一节课，只有5个小朋友，光是学穿衣服，行礼就把教练弄的挺崩溃的。
但教练的训练一直很严格，完全是按照正统的体系来的。所以后来虽然道馆多了，但别的大都是学的很简单，他们馆则是出了名的“严和狠”，随着一批学生比赛得奖，“仁义”的名声也打起来了。来学的人很多，但也有很多受不了这份苦，能坚持留下来的也是寥寥。坚持不下来的代表是樱子，坚持下来并且很厉害的代表就是江凡了。
江凡的认真表现在每一件事上，就算是临时来陪练，也完全没有一丝马虎和应付。一遍一遍，一丝不苟的纠正学员的动作。自己示范，与学员对练，完全以一个教练的态度在辅助。
“腿要绷直，再踢一次！”
“腾空后踢，你要跳起来一个高度，我给你示范一次！”
“你的退场礼仪太过随便了，要按标准的来！”
“……”
一直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喜欢他，但越了解他就越被他吸引，江凡是如此的让人又安全感，好像他能稳妥的做好每一件事。韩娜美坐在一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忙碌的江凡，就这样看一天也可以。
“教练，我能不能试试？”看旁边几个人在练踢板子，韩娜美看的跃跃欲试。
“可以啊，过来。”教练冲她招招手。
脱了鞋跑过去，教练简单跟她说了下动作要素，拿了块泡沫板让她试试。
韩娜美是学舞出身的，柔韧度自然很不错。教练放板的高度对她来说很简单，比葫芦画瓢的踢了一下，板子应声而破。
“耶，江凡你看！”她高兴的拿着破板子给江凡看。
“嗯。”江凡正在喝水，应付的回了声。
“我要来学应该也能练到很厉害，要不我也来报名吧？”
“随你，价格你问教练。”江凡放下水杯准备去换衣服，今天练的差不多了。
“你平常都什么时候来？”
“我平常不来。”
“那我不学了。”
“你随便。”
走的时候，教练问江凡“下午樱子来，你过来吗？”
“她来干嘛？”江凡问。
“女生组下午练，不能让你陪练了，上次几个女生都让你给吓哭了”
“……”江凡无语，他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吓人。
“下午小风回来，你俩要不要练几把？”叶风是教练的儿子，在寄宿学校上初中，跟江凡段位相当，两个人每次见了总要练一下。
“好的，那我来。”
“我也来。”韩娜美无条件继续跟着。
“你是不是没别的事儿了，你不是说不跟着我了？”江凡没好气的说。
“从明天开始，今天不是还没过完呢？”斗嘴这种事情，女生天生在行。
下午李沐来找樱子出去，但她提前答应教练要过来帮忙。
“我还没来跆拳道馆练过速写呢，我可以去吗？”李沐问。
“恩，那太好了！”樱子当然很开心。
恬恬下午也没课，顺便到隔壁芭蕾舞班看看，小时候就在这儿学了很长时间，自从教她的老师不在这边后，也都没有来过了。而聂海，自然也是要跟着的。
“教练，我来啦！”樱子进去道馆，看见教练就一蹦三跳的跑过去。
“樱子啊，脸又圆了！”教练捏着她的脸哈哈大笑。这丫头，小时候在他班里学的时候，踢两下就在他屁股后面喊“教练，饿了。”一学期下来，她交的钱还不够她吃的零食。
不过，她倒是很会帮他哄小孩子，虽然学的不咋样，但是他的开心果，小小年纪就会拿着单页到门口给他招生。
“哎呦，您又老了啊！”樱子也垫着脚捏他的脸。
“哈哈哈……”
“恬恬，好久不见了。”教练说完又朝着后面吼了声“小风，恬恬来了！”
“小风？”聂海眉头一皱，只见后面跑出来一个男孩，个子很高，但看起来比他们年龄要小些。
“恬恬，你来了。”他有些拘谨的跟恬恬打招呼。
“臭小子，又不叫姐姐。”教练拍了下他的头又说“来道馆偷喷什么发胶！”
“爸你别弄乱我发型！”叶风边推他手边躲。
“小风放假了。”恬恬笑着说。
“放……放假了……”叶风还是一跟她说话就紧张。
“小弟弟上初中了吧？”聂海站到恬恬旁边一副大人的姿态。
“我不是小弟弟……我只比恬恬小3岁。”叶风瞪着他说。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这几年，除了江凡，还没见恬恬身边出现过别的男生。
“小3岁啊？这么小，刚上初中吧？”
“我……”叶风很不喜欢别人说自己是小孩子，特别是在恬恬面前。
“看起来就是小孩子嘛……”聂海不等他辩解就继续说道。
“你……”叶风气的脸通红却更说不出话来反驳。
“这个男生是谁，跟恬恬走的很近的样子。”教练跟樱子悄悄打听。
“聂海，我们班同学，我的结拜大哥，在音乐方面很有才华，跟恬恬很有共同语言，他们都属于艺术挂的……”樱子用手捂着嘴小声八卦。
“哦哦……小风没戏了……”教练摇摇头下结论。
“您真是亲爹！小风还挺可怜的，初恋结束的这么猝不及防……”
“说什么呢？”恬恬看两个人头凑头的说的起劲儿。
“没什么，没什么……”教练连连摇头，瞬间叛变。“哎恬恬，那个跟樱子一起的男孩子……”
“真是个墙头草！”樱子鄙视的给他一个白眼。
看李沐自己安静的站在旁边，樱子赶快找了把凳子过去“李沐你坐这边，视野比较好。”
“没事儿，你去忙吧。”李沐让她去忙自己的事，不用在意自己。
这边刚消停，又来人了。
“教练，我们来了！”韩娜美喊着进来了，俨然老熟人的架势。
“哈哈，进来吧，今天真是热闹。”教练笑着说。
樱子看见江凡，本来想打招乎的，一看他旁边的韩娜美，就没说话。
“学长，你也在呀？”韩娜美看到拿着画板的李沐有些惊讶的说。
“嗯，我跟樱子过来的，正好画速写。”李沐也是学校文艺部的，跟韩娜美不算很熟，但也认识。
“那个臭小子是谁？”聂海看见江凡，跑过来指着叶风问。
“教练的儿子，黑带。”江凡看了一眼又说“暗恋恬恬多年，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了娶恬恬。”
“做梦！”聂海瞪着他说。
“他就是个小孩子，你吃哪门子醋。”江凡无语。
“你见过一米八的小孩子？”聂海是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女生考级的并不多，而且有几个女孩子都是冲着叶风来的。
但奈何在叶风眼里，她们跟恬恬相比，都只是幼稚的小女生。所以，他也无心帮她们几个的忙，一有机会，就跑去恬恬旁边。
樱子倒是认真多了，她虽然段位不怎么样，但辅助起来却是轻车熟路。
“教练，我也想帮忙。”韩娜美也凑过来。
“行啊，要不麻烦你也帮忙举板子吧。”
“好的！”她接过板子站在樱子旁边。
那边一派热闹，这边却安静祥和。
聂海跟恬恬站在窗户边，中午刚过，太阳暖暖的照进来。
“站这儿，太阳好”聂海指指自己旁边。
“好……”恬恬挪了几步过去，眯着眼靠着墙，感觉很舒服。
“听歌吗？”聂海递给她一只耳机。
“听。”恬恬说完想伸手去接，聂海笑着直接把耳机塞到她耳朵里。
一根线的牵扯，两个人挨的更近了。恬恬身高到聂海肩膀那里，听着歌很放松，头不自觉就靠在他的肩膀，找到了舒服的位置。
叶风本拿了水过来，看到这一幕，又转身回去了。他不觉得有别的人喜欢恬恬奇怪，但他也不喜欢去“争抢”一段关系。他依然会喜欢恬恬，这份喜欢发自内心，并不会受别的影响。
李沐刚好画完一张，转头看到窗户下他们两个靠着听歌的身影，觉得甚是美好。就拿起笔，把这一幕画了下来。聂海察觉到了，转头看着他笑了下。
“给你”李沐把画取下来。“画的不好不要见怪。”
聂海接过来，画中恬恬的闭着眼，轻松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则低头看着她……
“画的真好，谢谢！”聂海真心很喜欢。
“不客气，喜欢就好。”
恬恬有些好奇，“我看看。”
聂海把画展开，她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的挪了两步，离聂海不那么近了。
“好累啊……”樱子站着忙乎了好半天，累的都有些出汗了。
“我也好累……”韩娜美直接坐在地上。
“辛苦你俩了，今天就结束了，快去坐那儿歇歇。”教练过来说。
恬恬拿着水冲樱子挥挥，她麻溜的就跑过去了。
韩娜美则走到江凡旁边。
“我渴了。”
“水，自己去。”江凡指指饮水机。
“哼”韩娜美撅着嘴不情愿的去倒水，江凡从来都不会怜香惜玉。
“江凡哥，我们俩练一脸吧。”叶风过来邀请。
“好啊！”江凡放下水杯跟他走上场地。
两个人整理好衣服，恭正的跟对方行礼。
考级的人已经回去了，剩下的几个人都被吸引过去看热闹。
叶风许是因为有恬恬在旁，格外卖力。但不论技术还是力量，江凡还是略胜他一点。几个回合下来，高下立见。
“还是比不过你……”叶风叹气着说。
“比之前好很多了。”江凡拍拍他的肩膀。
玩也玩过了，时间也也不早了，大家都准备回去。
“呀，今天都在呢？”叶风的妈妈推门进来。
“师娘！”几个人都开心的喊。
余明霞看着几个孩子心里也很高兴，看看这个，拍拍那个，不住的问
“高中怎么样，学习都跟的上吗？”
“师娘，好的很！”樱子过来挎住她的胳膊。
“今天难得这么齐，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走！”她们小的时候，余明霞办了小饭桌，她们经常在她那儿吃午饭。
“改天去师娘，今天我们有约了！”樱子知道叶风难得回次一次，还是不要打扰一家人为好。
“约了那个？”余明霞眼神看着李沐问。
“师娘你真是八卦……”
李沐笑着没说话，江凡转身进去换衣服了。
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一个头发卷卷的男生抱着个小狗站在那儿，像是在等人。
“郑文星？”樱子认识，踢球砸到她的那个男生。
“樱子，恬恬，你们好。”郑文星赶快跟他们几个人打招呼。
“江凡，那我走了……”韩娜美依依不舍的跟江凡道别。
“嗯。”江凡冷淡的回了声。“以后别再跟着我了。”
“学长再见。”韩娜美当作没听到，转头跟李沐打了招呼就跑过去郑文星那儿，接过他怀里的小狗，亲昵的说“毛毛，想妈咪了吗……么么么……”
“哎，你俩要是好了，你就有儿子了，叫毛毛哦。”樱子碰碰江凡。
“滚！”江凡本就烦的很。
“樱子，不能这么开玩笑。”李沐揉揉她的头语气宠溺的说。
“知道了，我就是逗他玩儿的……”樱子撇撇嘴。
“她一直这么跟我说话。”不知为何，江凡听李沐这么说有些不开心，但说完又觉得莫名其妙。就低头下了楼梯。“我有事，先走了。”
李沐带樱子去吃饭了，恬恬不饿只感觉很冷，聂海就送她回家。
“回去量量体温吧，我看你今天下午就挺没劲儿的。”到了楼下，聂海不太放心的嘱咐。
“没事儿。”
“量完了跟我说，要是发烧了，我们得去医院。”聂海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点烫。
“上去喝杯热水吧，天太冷了。”恬恬知道他肯定会在楼下等。
“方便吗？”
“没事，家里没人。”
这是聂海第二次来，屋里没有暖气，加上客厅空荡，一开门，感觉冷冰冰的。
“你先坐，我去烧开水。”
恬恬倒好水过来的时候，看见聂海在摸客厅的暖气片。
“暖气管道坏了，说是老化了要换新的，还没修好。”
“冷吗？”聂海知道她很畏寒。
“还好，卧室里有小太阳，不觉得冷。”
“体温计在哪儿？”不确定下，聂海还是不放心。
“在卧室里。”
“那你去吧，我在这儿喝点水等你。”聂海知道是不能随便进去人家卧室的，何况还是女孩子。
“到房间里坐吧，我把空调打开。”恬恬感觉客厅着实有点冷。
“我可以去吗？方便吗？”聂海到了门口还是没好意思进去。
“没关系。”恬恬倒觉得还好，因为客厅实在太过“干净”，江凡和樱子来家里的时候他们经常窝在卧室里聊天。
卧室不大，东西也不多，但很整洁。老旧的木桌铺了格子的桌布，上面整齐的摆了很多书。墙角一个对开门小衣柜，旁边是个落地衣架，上面挂着冬天的外套。
“坐吧。”恬恬把学习桌前的凳子拉出来，自己拿了温度计坐在床上。
桌子上放了一个小磁带机，还有一个工具箱一样的木盒。
“我的苹果就是这样雕的？”聂海新奇的看着里面的小刻刀问。
“嗯。”
“这个是什么？”
“印章，给樱子刻的，下面有她的名字。”
“那这个是……江凡？”
“对。”
“这个……我的！”聂海拿起来开心的问。
“还没完工……”恬恬笑了一下说。
“我的！”聂海把小小的印章拿在手上，翻来翻去的看，眼里是挡不住的开心。
恬恬背过身拿出温度计，36度8，没发烧，应该是最近睡太少了。
“多少度？”聂海问。
“不到37度，没事。”
“我看看。”聂海拿过来仔细看了下，确认是没发烧，放心多了。
“你这个还差几刀，我正好刻完了给你。”恬恬看他对小木箱里的东西好奇的很，过去打开台灯说。
“好啊！”
聂海把凳子给她，自己蹲在桌边看。恬恬动作很熟练，手里的刻刀飞转。
“这都是外公教你的吗？”聂海有听她说过。
“嗯，小时候在外婆家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无聊了就刻着玩。”
屋里暖暖的，恬恬的小刀发出吱吱的雕刻声。天黑了，窗帘没拉，屋外星星点点的灯火亮了起来，小屋的光也融入其中。
“好了，你要不要试试？”许久后，恬恬把擦好的小印章递给聂海。
“你等一下。”聂海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卷起的纸在桌子上展开，是李沐下午的画。
“我盖一下看看。”他印上红墨，小心的在画的右下角盖上，拿起来的时候，“聂海”两个字印在上去。
“真好看。”聂海越看越喜欢。抬眼看到桌子上摆着的另外几个印章问“你有章吗？”
“有，我的是外公刻的。”恬恬从抽屉里拿住一个小布袋，里面是个小羊头的印章。这个是专门根据她的生肖刻的，小羊雕刻的细腻又生动可爱。
“你要不要也盖一下？”聂海指指画。
恬恬没说话，看看画，又看看他，无奈的笑了。
“就盖一个吧。”聂海有些耍赖的祈求道。
恬恬只得笑着印了红墨。
“盖这边……对，近一点。”
看着画上的他们和他们的名字，聂海满心欢喜，小心翼翼的晾干油墨才把画收好。
送走聂海，恬恬电话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恬恬，最近都好吧？”
“挺好的爸爸。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学校放假了吧？”
“嗯，今天正式放假。”
“对不起恬恬，今年又没赶上你的家长会……”
“没事儿爸，也没什么事。干妈去了。”
“我还有三天就回去了，这次能在家过完十五。”
“好的，爸。”
“那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煤气记得关，晚上门要锁好……”
“嗯，您放心吧。”
“那我就先挂了，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好的，您多注意身体。”
电话要挂的那一刻，恬恬突然又喊了声“爸……”
“怎么了恬恬？”那边担心的问。
“没事儿爸，您早点回来。”
知道他看不到，恬恬却还是笑着说的，好像这样能让他安心一点。其实，她刚才想说，“爸，我想你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听樱子给爸爸打电话说了无数次，自己却总也学不会。
今天莫名感觉很累，也不想练舞了，也不想动了，就这么躺在床上。
“恬恬，开门。”不知道几点了，门口传来樱子的喊声。
“你最爱的玫瑰梨水，不加糖，快，还热的。”防盗门还没开，樱子就举着水给她看。
“我正好渴了，你真及时。”
“那当然了，我有感应的！还有这个，青海老酸奶！”樱子又举起一个。
“超想吃。”恬恬笑着接过来。
“今天是不是不练舞了，今天跟我回去住吧。”樱子看她没有穿练功服。
“嗯，行。”
“耶耶耶，回去我就把暖气开最大，明天早上要睡到中午！你一在，王凤花就不说我费电了，早上也不烦我了！”樱子美美的想。
恬恬不在的时候，王凤花是这样的：
“死樱子，早点进被窝睡觉，开什么暖气，费电！”
“死樱子，赶快给我起来，都不能看看书，马上就高考了！”
恬恬在的时候，王凤花是这样的：
“樱子，你俩把暖气开着睡，我放盆水在房间里就不干了。”
“早上我给你俩留好饭，你们多睡会儿。恬恬不起那么早啊，冷”
恬恬就像樱子的护身符，樱子就像恬恬的小太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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