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员工善财童子
姜芽：“刚才通知新员工到来的声音，是你自己吗？”
他这还是兼职呐。
善财童子的小脑袋矜持的左右摇了摇，“声音是我留下的，不过现在是阵法在维持系统的通知功能”
“之前确实是我在和你对接。那群老头说我的声音人类可能更能接受，前期让我多多鼓励你，免得你撂挑子走人。”
姜芽：……我确实想跑来着。而且，我们人间鼓励这俩字，在你们天上实际上是埋汰的意思吗？
他特意又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不过，你接受能力是很强。刚找到你的时候，我们以为这回绑定也不会成功呢。毕竟你看起来非常胆小，哪怕是寻人阵法所选之人，以前也难以成功。”
姜芽听着疑惑：“阵法选人。我是你们用阵法选出来的吗？听起来你们还找了不少人。”
善财童子化身系统传话的时候，习惯了接上姜芽的话头，他下意识说：“就是选择适合长期生存在这块地界人类……”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他立马停下，紧急转移话题，“怎么，你是不欢迎本仙吗？可是你自己说缺什么才，要人来帮忙的。你不相信我是吧，快把账本拿来，我证明给你看！”
姜芽：……倒也不必转得如此生硬，她也不是很好奇。
老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作为一个平平无奇又偏偏被选中的人类，姜芽还是很有觉悟的，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想法。
她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她顺驴下坡，装作不太相信的样子，“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厉害！”
她带着善财童子走员工通道前往办公楼，“账本在我办公室，走，我们现在就去看。”
“去就去！”善财童子跟上姜芽，一脸不服气。
看她目视前方，没有注意他不小心说漏的信息，悄悄松了口气。
姜芽余光一直注意着善财的小动作，心里有些好笑。
怎么他们天上来的员工，感觉都那么单纯呢。不像地府来的那些，场子弯弯绕绕的，鬼点子超多，尤其是老白，话里话外总想坑她。
来到办公室，姜芽姜芽找出流水和账本递给他，“给你，这是这两天的流水，这是我整理的账本。”
善财接过，“我知道，流水在你们人间是流通的钱财的意思。”
看着一脸骄傲等夸的小孩儿，姜芽忍不住上手摸他的脑袋，“真可爱。”
“干什么！”善财捂着脑袋，触电般跳开。
他的脸蛋迅速染上两团红云，“别，别摸我头。”
他的仙体虽是童子模样，可在仙界，从来不按仙体识人，因此他从未被稚童当成对待。
今日下凡，也是直接由仙体化做人身，自然而然是这幅人类孩童的模样。
没想到，这女人竟真把他当成稚童。不但说话语气诡异，还，还摸他的头！
他从来没被摸过头！
没想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姜芽讪讪收回手，“不好意思啊。”
“算了算了。”善财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索性翻开账本。
两秒后，他忍无可忍，不可思议的说：“这是你整理出来的账本？这是账本？”
他拿着手中的“账本，”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怎么能把账记得这么乱！
姜芽有些心虚，“我不是这个专业的嘛！所以才需要请专业的员工。”
说着说着，她又挺直了腰杆。她会经营不就行了吗，园长要是样样精通，要员工做甚！
善财无语的把姜芽整理的账本放到一边，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辣眼睛，撇过头不去看它。
他大略翻了翻流水后，就伸出小手，对着账本轻轻一挥。
姜芽：？不是，你嫌弃就嫌弃，大不了不看了。这是挥什么呢，它熏到你了？
善财又拿起账本，翻开递给姜芽，“好了，你现在再看。”
见她表情古怪，“你在想什么？”
接过账本，看到凭空出现的字迹，姜芽为自己多余的脑补感到不好意思，“我看看。”
记录简洁，条理清晰，各个部分一目了然。
姜芽觉得和这一比，自己整理的简直就是废稿，连草稿还不如的废稿。
“真厉害！”姜芽感叹道。
“哼！那是自然。”善财小下巴抬得高高的，“这下不怀疑我了吧。”
“当然！”姜芽现在甚至想把他供起来，天知道这两天她看账看得多头疼！
姜芽：“欢迎加入鬼门关。”
正式入职后，姜芽带着他在游乐园认路，“办公室上边是员工宿舍，目前就住了黑白无常和瑶姬，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们不住在这栋楼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非要住在各个设备配套的小房子里。”
善财：“当然不愿意了，好不容易保释出狱，谁愿意和狱头做邻居。”
姜芽：……这我是真没想到。
“老黑老白不是专门在人间勾魂吗，怎么还是狱头？”
善财：“那是你们人间自己的说法。黑白无常这个级别的鬼差，在地府也算是大主管，哪里还会干跑腿的活儿。”
不等姜芽发问，他话痨属性发作，又自顾自的“科普”，“地府在人间引魂的鬼差都是固定的，且数量不多。黑白无常也只在地府成体系之前，在人间游走过些时日。没想到竟让你们记了这么久，黑白无常的名头在人间甚至比阎王都大。”
原来如此，姜芽似懂非懂，“这人间每天产生的鬼魂数量巨大，仅靠几个鬼差，他们链子勾得过来吗？”
“哈哈哈哈哈。”善财听得笑出了声，人类真能想象，瞧鬼差们的法器在人间都传成什么样了。
“那链子不是专门用来勾魂的。黑白无常算是初代鬼差，锁链是他们的法器。后来人类繁衍，地府也随之扩大，建立了专门引魂的部门，也承袭了黑白无常法器，仿做引魂鬼差的武器。”
“而且”他又说，“受天地法则影响，人界绝大部分鬼魂，都会在死后在混沌中自发流向地府，只有少部分怨气大的，会恢复意识，滞留人间。这部分，才需要鬼差引魂。”
“原来是这样。”姜芽听着神奇，感觉地府神秘的面纱被善财童子揭开一角，让她得以窥探。
此时，他们正走到鬼屋出口，她停下脚步介绍，“这是鬼屋，黑白无常的工作场所。”
她话音刚落，白无常就出现在出口，快步走向他们。
周围的游客们乍看吓了一跳，尖叫声此起彼伏，看清是个脸色苍白的“人”，才缓过神来。
姜芽无语的看着引起骚乱的白无常，“工作时间，你……”
白无常像是没有看到她，径直经过，走到善财童子面前。
对他弯着腰谄媚的说，“您就是善财大仙吧，我是地府白无常。没想到能在这遇到您，真是太荣幸了……”
姜芽看着突然变得奴颜媚骨的白无常，目瞪口呆。
这老白怎么这么反常，别的员工来时他可没那么热情。
“嗯。”善财童子双手背后，垂着眼应了声。
在善财看不见的地方，一只苍白的手正缓缓伸向他头顶，想要触碰他一头卷毛。
姜芽看见，连忙伸手阻止，“老白你干什么？”
她将白无常的手挡住，推了回去。这小孩儿可不喜欢被摸头，而且这老白怎么对善财童子如此谄媚。
“嘿嘿。”白无常回神，急忙收回手。见到善财本财，他太激动，差点就上手了。
白无常：“久仰善财大仙法名，如今得见，甚是激动。请大仙见谅。”
说着，他还双手交握，对着善财深深鞠躬，模样恭敬。引得过路游客频频回头。
姜芽：他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差不多得了，快起来，顾客都看着呢。”
白无常看向善财童子，得到他的首肯，才直起身子，对姜芽说，“善财大仙财泽深厚，法力无边，我自然是无比尊敬的。”
虽是对她说，可白无常的眼睛却一直粘在一头卷毛的善财身上，表情恭敬，眼神诚恳。
“不必多礼，今后大家都是同事，应当相互照应。”说着，他朝白无常挥了挥手，一道姜芽看不见的细碎金色光芒，从他手中顷散而出，又瞬间被白无常吸收。
得了这一挥手，白无常更加激动了，对着善财童子连连道谢。
姜芽更是疑惑，他拜了半天，就为了这一挥手？
等等，挥手？
刚才在办公室，善财对着账本挥手，瞬间就做好了账。这对着白无常挥手，是为什么呢？
她观察着白无常，没发现什么变化。
似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白无常特意对她说：“善财大仙天生自带财运，得他这一祝福，我这个月肯定财运大涨！”
姜芽：“其他财我说不准，可你要再不回岗位，我就要扣工资了。”
白无常并不害怕姜芽的威胁，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已经摸透了姜芽嘴硬心软的性子。
他甚至继续幻想着，“嘿嘿，工资肯定也大涨。到时候我就可以买个平板了。”
对于电子产品上瘾的白无常，姜芽无奈，“手机不够你玩吗，上班时间都在玩。快回去上班！”
“手机不能同时开很多app嘛。”他满脸笑意，又对着善财童子微微一拜，才转身走向鬼屋。
姜芽：“上班时间手机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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