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梭

　　留下的仅有十五人，听说已满十六人时有两人突发矛盾，在长老的面前开战。死了一人，重伤一人。将时间倒退十天，他们还是最好的哥们，一起偷鸡摸狗，上房揭瓦。

　　自那以后，一条线阻隔在昔日同窗的少年身上，似乎永远都不能跨过。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再也没之前的掏心掏肺，秉烛夜谈。

　　莫染对这个结果已是预料之中，但还是不免失望，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叹息。曾经都是朋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结果已成定局，想改变都没有办法。

　　在弑门修炼的日子过的很快，莫染能从执事长老那得到外界的消息，什么夜氏王朝与六巷又打起来了，当朝皇帝的妃子生了一对龙凤胎，莫染听到这时不禁有些惊愕，却无论如何不能与记忆中与母亲长相厮守的父亲重合。最热闹的一条传闻就是绝代神兵——百槐在一片遗迹里发现，在大拍卖场拍出有史以来的最高价。买主不知，据小道消息应为皇室中人。莫染也能从身旁一些闲言碎语，七嘴八舌中知道弑门的功绩或某个人的花边新闻。

　　弑门上次派去参加门派切磋的师兄师姐们在比武中大获全胜，把红缨挽门派打得落花流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造假的痕迹。至于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大多关于莫染身旁的这位身材高挑，面容端正俊美，但愈发拒人千里之外的男人，这位弑门无数女弟子所仰慕的对象正在与他聊弑门外的美好世界。他老家日沉阁，他家是那里的霸主，日沉阁旁边的森林是全王朝最大的森林——风满森林，他以前带一帮人去森林外围拔刚出生的野猪毛，九死一生终于带回这么一小撮，插在这片地域的老大，他父亲的软椅上。

　　“以前我什么事都敢闹，就算他发火打我，我还会在夜里掀开屋顶看他和新侍妾的洞房花烛夜。但现在可不敢玩了，身负重任，嫡长子举止必须稳妥得当，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话。然后为了锻炼我的意志，还把我送到这永无宁日的弑门，修到御灵九重才能接我回去。”

　　莫染温声道：“秦菀，你的父亲怎么样？”

　　秦菀扬眉：“不怎么样。”

　　莫染：“他对你母亲好吗？”

　　秦菀不以为意：“她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听说是被一个小妾害死的，我父亲听了这个消息也没什么伤心的。”

　　莫染试探：“那你呢？”

　　秦菀笑笑：“我有什么伤心的，没见过她，说不定她生我下来只是为了母凭子贵呢。”

　　莫染擦擦鼻子：“我的母亲，她……很温柔、善良、体贴，她笑起来很好看，眼里有星光。”

　　秦菀：“莫染。”

　　莫染：“嗯？”

　　秦菀总觉得莫染与周边所有人都不同，莫染不贪功，不贪财，虽与他人关系很好，日常关心嬉笑打闹。但从不把自己牵扯进他人生活里，同样不希望牵扯他人生活。莫染他活的很孤独，似乎什么也不喜欢，喜欢也不会向任何人说。好像只是单纯为了活着，死了也没有一丝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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