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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口信,大牢见面


西院的医药房已经整理得有模有样。

        昨日抓那虫子的时候,有侍卫被咬伤,送到医药房这边来,那虫子也就顺便留在了医药房的厢房内,用一只铁桶装着。

        可柳南栀揭开铁桶盖,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领着柳南栀进来的李钰顿时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虫、虫子怎么没了?”

        柳南栀检查了一下铁桶,看见里面还留着一些抓挠痕迹,想起那只甲虫一对强健有力的螯,心头暗暗吃惊,难不成这些抓痕都是那只甲虫造成的?这攻击性可真是非同一般,普通的甲虫似乎不会这样。

        难道跟独孤昊然所说的南邵暗探有关?

        南邵,和寒穗,又能有什么关系?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之间,都有什么人出入过医药房?”柳南栀刚才来的时候,瞧见门口有侍卫把守着,也就是说,拿走虫子的人不可能悄无声息。

        李钰略微思索,答道:“除了微臣与两名药童,就只有两个丫鬟来过。一个是后院打杂的下等婢女,因为风寒低热,过来拿了些药,还有一个是鸳鸯阁的丫鬟,是来替熏夫人拿些安神的草药。”

        “鸳鸯阁?”柳南栀喃喃地重复这三个字。

        若真是柳南薰的人找上门,带走了寒穗,倒也说得通了。可那堆刀剑又是怎么回事?柳南薰叫人来拿走虫子的话,又是为何?

        但无论如何,值得冒险派人来走一趟的话,说明那只甲虫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

        柳南栀立即让人准备马车出城。谁知正要上马车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不客气的呼唤声:“柳南栀,你站住!”

        柳南栀回过头,瞧见来人竟然是梁书陌!

        这梁家的人还敢来找她!

        “你来干什么?”柳南栀也不客气地回一句。

        梁书陌走至近前,色迷迷的眼睛在柳南栀身后瞟了一圈,却不见旁人,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柳南栀当然知道他是在看柔儿,可惜今天柔儿依然留在薇落苑里看着那黑衣刺客怀肃,所以无论梁书陌打什么鬼主意,都注定要失望了!

        “有屁快放!”柳南栀没心情跟梁书陌在这儿耗时间,看他主动跑到王府来,也许有什么要紧事。毕竟现在梁书陌他爹和柳梁氏母女都呆在刑部大牢里,等着审判呢。

        梁书陌该不会是来帮他们求情的吧?

        柳南栀正想着,梁书陌微微抬起下巴,一脸倨傲地说:“姑姑要见你!”

        他姑姑?

        梁氏?

        呵!那个恶婆娘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

        柳南栀不屑一顾地爬上马车,压根儿就没有把梁书陌的话放在心上。

        梁书陌也看出来了,柳南栀这是在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呢!眼见柳南栀要走,他急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娘的事?”

        柳南栀的背影一滞。

        ……娘亲?

        当年梁氏进门数月,怀了孕,后诞下一对龙凤胎,没多久柳南栀的娘亲就自焚而亡。要说梁氏对柳南栀沐钦的了解,应该也不会很多。

        但毕竟柳南栀母亲早逝,那时候柳南栀才刚刚六岁,对母亲的记忆很浅,若是梁氏真的跟母亲有过什么接触,柳南栀也未必会知道。

        她回过头看向梁书陌:“你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姑姑让我把这句话带给你,至于你愿不愿意去刑部大牢走一趟,就是你自己的事儿了。”梁书陌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道是故意装出来引起柳南栀的注意,还是他手中的筹码,的确值得柳南栀去刑部见见梁氏。

        这时,梁书陌后面的马车轿帘撩开一角,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里边嗔道:“梁公子,你事儿办好了没有?再不赶紧走,可就要迟了!”

        柳南栀瞧见那马车里坐了个穿着暴露的女子,一看就是风尘之人。

        “宝贝儿我这就来!”梁书陌满脸堆笑地应着。

        柳南栀翻了个白眼。

        梁书陌是个色胚子,喜欢寻花问柳,这是不假,但现在他老爹还在大牢里,可能会被判处死刑,甚至牵连一大家子人都可能遭到流放,梁书陌还有心思跟风尘女子寻欢作乐呢?

        梁书陌回过头来,冷笑着对柳南栀说了一句:“柳南栀,本公子奉劝你一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罢,他便转身上了马车。

        柳南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做错事的是她呢!

        不过跟梁家的人,也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既然梁氏特意让梁书陌捎了这么一个口信,不如就去听听,梁氏到底想说什么。就算她只是耍花招,也就当是看看她那沦为阶下囚时落魄的模样了。

        “去刑部大牢。”柳南栀对车夫说了一声,钻进了轿厢里。

        到了刑部,柳南栀上下打点了一下,这才被带进地牢中。

        跟宓都衙门比起来,刑部大牢的条件可要好太多了,就是几乎没什么光,沿着一长坡的石阶往下走去,眼前也越来越黑,最后只能靠烛光和灯笼照明。

        下了石阶,便是一条长长的甬道,两手边都是牢房。

        柳南栀注意到,有些牢房是用铁皮完全密封的,只在门口的位置开了一个小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

        衙役告诉她,这些牢房是用来关押某些特殊的犯人,比如犯了谋逆级别的大罪但又不能立刻诛杀的重犯,又比如皇亲国戚,或者是拥有重要情报的敌国探子,等等。

        穿过甬道,又是另一条长巷,左右两边都能走。

        梁氏就被关押在左手边靠近尽头的一间牢房里。就在这间牢房旁边,就是一间特殊牢房。

        “王妃娘娘,这边请……”小衙役在前面带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忽然有些低,甚至是微微发颤,就连走路的脚步声都放轻了。

        柳南栀只是四处张望,并未在意。

        到了老门前,趁着衙役开门的时候,柳南栀无聊地靠近那间特殊牢房的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

        空无旁物的牢房内只有四条铸在墙上的铁链,铁链一端分别锁着一个人的四肢,那人跪坐在地上,衣衫褴褛,一头黑色长发从上垂下,几乎把脸全都遮住了。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就连那窗口里飘出来的也是一阵阵血腥味,有沉年的气息,也有新鲜的味道。

        这浓烈的血腥味,究竟是受过多少刑,流过多少血?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柳南栀强烈的目光注视,那人突然抬起头来,却见他眼睛被布条给蒙住,除此以外,他脸上都是血迹,看不分明五官,甚至难辨男女。

        这时,那人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却对着柳南栀的方向莫名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不知该如何形容,开始只是挑起嘴角,忽而咧开了嘴,发出尖锐而肆无忌惮的笑声,狂妄地响彻牢房,甚至是整个过道。那笑容仿佛有穿透一切的魔力,柳南栀甚至感觉自己胸口的位置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猛烈穿透,那力量直抵心脏,直到狠狠地在她心口上扎上一道。

        一股寒意瞬间漫遍全身!

        “啊?”柳南栀竟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撞在那衙役身上。

        谁知那小衙役被吓得比她还厉害,一双腿直发软,好半晌才蹿出去两步,一把将那小窗上的窗户给关上了。

        那笑声戛然而止,不知道是对方停下了,还是被隔绝掉了。

        小衙役还在发颤,手扶着旁边牢房的铁条,接连深吸了好几口气。

        “这里面关的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这么厉害?”柳南栀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世上能用一串笑声就把她吓得往后退的人,她是第一次遇到!

        并不仅仅是笑声,而是那个人身上就笼罩着一股阴鸷的气息,从头到脚,不断地散发着寒气。

        这个人,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修罗!

        “小的、小的不知道。”小衙役支支吾吾地答道,一把将面前的牢门推开,弓着身子对柳南栀说道,“王妃娘娘,门、门开了,上头交代了,您可以在这里呆一炷香的时间,小、小的就先退下了!”

        说罢,不给柳南栀留下反应的时间,那小衙役就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喂!”柳南栀喊了一声,只觉那小衙役有些古怪——不,应该说,古怪的是那牢房里关着的人。

        这时,背后传来梁氏的声音:“柳南栀!”

        柳南栀回过头,看见牢房的高台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不是梁氏是谁?

        梁氏平日里都以镇国公府正牌夫人自诩,不许下人加上那个“二”字,就连在吃穿用度和架子上也端着身份,年过三十五的人了,却随时随地都打扮得十分精致,可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脸上没有化妆,头发也松松垮垮的,不免露出老态。

        “哟,这不是二夫人吗?”柳南栀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朝梁氏走近了一些。

        梁氏的双手双脚上都绑着锁链,动弹并不方便,所以她也只能安安稳稳地坐着。她抬起头来看向柳南栀:“你是想来看本夫人的笑话?”

        “不是你邀请我来看的吗?”柳南栀眨巴了两下眼睛,笑眯眯地说。

        “柳南栀!谁是笑话,现在还不一定呢!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梁氏气恼地说道。

        “作茧自缚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你这次作的死,可够你在牢里好好地喝一壶的了,还把你大哥也拖下了水,你们梁氏一门算是彻底毁在你手里了,你还有脸在这里疯狗似的狂吠呢!”柳南栀看到梁氏这落魄的样子就觉得舒坦,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是我小看了你,和你身边那几条狗!”梁氏咬牙切齿。

        “怪只怪你女儿没用,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你要想教训人,还是留着教训你的宝贝女儿吧,我来这里,可不是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废话的!”柳南栀冷冷地回道。

        “呵——”梁氏冷笑了一下,露出一脸神秘的模样,“我明白,你想知道你那想不开的娘亲的事情,毕竟她一死百了,把你留在这世上,活得跟个废物一样,这么多年,你心里应该不好受吧?哈哈哈!”

        看到梁氏狂妄的笑容,柳南栀心里窜出一股子火气来。梁氏知道柳南栀的心思,这么多年以来,柳南栀一直将母亲的死揽在自己身上,因为她是女儿身,而她娘亲又因为生她的时候身体受损,无法再生育,是而柳贺不得不迎娶了梁氏过门传宗接代。

        “你知道吗,你这副满怀愧疚的模样,还真是跟你那短命的娘亲当年一模一样!”梁氏继续笑道,仿佛恨不得拿一把刀子,在柳南栀心上一道一道地刻下。

        这个贱妇!

        柳南栀冷着脸走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梁氏脸上!

        “你要是只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劝你想清楚,最后吃亏的终究会是你自己。你们一家子的生杀大权,早晚,是握在我手里的。”柳南栀弯下腰,正对着梁氏的脸,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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