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上林苑食堂

项忠四人一边走一边闲扯，这就到了食堂。是的，这个时代已经有了食堂。据说楚成王曾单独为当时楚国令尹子文准备工作餐，这可能是最早的工作餐了。只不过但是享受这一待遇的只有令尹子文一人，其他的官员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但到大楚建立之后，大楚高皇帝深感各级官吏为中午吃饭而苦恼，就正式设立了食堂制度。只不过各个地方、各个部门差异极大，所以这个食堂的饭食差异也就很大了。

        上林苑位于长安南郊，面积广大，有山林、有湖泽、有田地，所以在食材上就这个时代而言，并不匮乏，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但可惜的是，这个饭食还是难吃。

        项忠心想，要尽快改革这食堂饭食，因为这是笼络人心的重要手段。恩威并用才是真正的领导之道。

        项忠等人走到食堂门口，就见胡颖领着两人站在食堂门口。项忠看着这二人有些面生，因为上次李榕带着项忠与众位属官相见之时，有些人当日不在这上林苑中。其中就有这均输和都水二官，故而项忠猜测此二人必为均输陈郁，都水蔡高。

        陈郁和蔡高见一人和高心夔、冯彬、何源三人联袂而来，也很快猜到领头的这人十有八九就是新来的四殿下、水衡副尉项忠。于是，二人一起向前迎来。

        项忠见二人走来，便笑着大声问道：“想必二位便是陈郁和蔡高二位大人吧？”

        二人齐声答道：“在四殿下面前，下官不敢妄称大人！”

        项忠笑问：“不知哪位是陈郁，哪位是蔡高啊？”

        这是，胡颖也走了过来，向项忠介绍说；“这位是主管上林苑中物资调配的均输陈郁，陈大人。”

        项忠打断胡颖的话，向陈郁问道：“敢问陈大人，你的郁字可是‘郁郁乎，文哉’的郁？”

        陈郁一听，惊奇地说：“大人为何知道？”项忠笑着说：“我见陈大人的样子，就是’郁郁乎’啊！”这一回答，陈郁一听，就笑了起来。冯彬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陈郁止住笑，拍马屁地说道：“四殿下如此幽默，下官也就放心了。四殿下来之前，下官还担心殿下威严，难以相处呢！”周围几人也随声附和地说，是啊是啊。

        项忠也笑着说：“相处久了，你们就会发现本人在工作上还是要求严格的。当然，平时相处也是不摆架子的。”

        冯彬则笑着说道：“殿下工作上要求严格当然自然。我们也一定会严格按照殿下的要求工作，大家说是不是啊？”大家又是随声附和。

        项忠这才指着和陈郁站在一起的那个男子，问道：“那想必这位就是都水蔡高蔡大人了吧？”蔡高忙躬身答道：“不才，正是下官。”

        项忠急忙扶住蔡高，说道：“以后，我们就要同舟共济了，也就不必如此拘谨。那我们就进去吧？”说着指了指雅堂。

        水衡宫的食堂分为三个等级，李榕、项忠和一众高级属官的食堂是第一等级，胡颖等吏员的食堂是第二等级，水衡宫所属宫人是第三等级。至于水衡宫中的农人和工匠在没有资格在食堂吃饭，其中匠人待遇又稍好于农人，因为工匠的工作餐是食堂做好之后送到工坊之中，而农人只能吃自家做的饭菜。

        进了雅堂，几人把小案拼在一起，然后服侍的宫人就将各人的吃食送了上来。主食是水引饼，配以炙羊肉和藠头，每人还有一尊薄酒。虽然简单，但项忠觉得比上次吃的要合胃口的多。

        几人边吃边聊，觥筹交错之间，关系近了很多。因为和这些属官最多也就是第二次见面，故而，项忠也就只是围绕鸿固原的开发规划讲了一下自己的设想，其他几人或是附和项忠的看法，或是也说了自己的看法，唯独高心夔是你不问他不答的态度。

        项忠从这次聚餐也大致了解了这几人大致的性格和对待自己的倾向。毕竟，自己的便宜老爹一下将四个儿子分别派到四个部门进行所谓的“历练”，就大有深意。

        对于即将兴起的四子夺嫡，每个人肯定也都有各自的态度，或想借机依附自己心中的未来太子，或想置身事外以免引火烧身，或是想隔岸观火再火中取栗。对于每种人，项忠都表示理解，也绝不会因为某种倾向而将其拒之门外。毕竟，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自己的班底，为未来很可能发生的血雨腥风做好准备。

        吃过午饭，大家分开，也就忙各自手头的工作去了。而项忠接下来的几天，只要工作就是要完成对鸿固原的初步开发规划，听取冯彬、何源的意见后，报于李榕大人，最后才能呈送给自己的便宜老爹。

        项忠回了自己的值房，离下午上班还有一段时间，趁这个时间，项忠好好地打了一个盹，毕竟好几天早上起来得太早，现在有些疲倦了。

        一觉醒来，又是棒小伙，年轻真好。午休之后，项忠喊了胡颖和他一起到了水衡宫的铁器作坊。进了铁器作坊的值房，管理铁器作坊的小吏蒋小二见胡颖过来，笑着打招呼：“胡颖，什么风把你刮来的？”

        胡颖对着蒋小二挤了挤眉头，对他说道：“这位是我们水衡都尉刚来的项副尉，他找你有些事。”说完就退了出去。

        蒋小二听了胡颖的介绍，赶忙鞠躬说道：“原来是项副尉，小的有眼无珠。但不知项副尉找小的有什么事？”

        项忠环顾了一下值房，布置很简单，除了文房用具，就是一些铁器模型。项忠说道：“我想让你们帮我做个铁锅。”

        “铁锅，什么铁锅？”蒋小二疑惑地问道。

        “难道你不是应该找到你们这儿的大师傅和我谈谈吗？”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找我们铁器的何师傅，他可是我们这儿水平最高的铁器铸造师傅。”蒋小二说着就退出去找何师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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