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反将一军（上）
“哦。”何温柔淡淡应了一声，“原来是白夫人，失敬失敬。”全无刚刚以为是莫相瑾外家的亲昵劲儿。
白夫人孙氏继续之前的话题：“瑾儿媳妇刚才对着我家小妹如何能那样说话，我小妹好歹是你婆婆，长者为尊，你可如何人心。”
何温柔也不是那般好惹的：“白夫人是说我对太太不敬？”
“温柔疑惑，温柔可做了什么忤逆婆婆的事情？诸位可得为温柔评评理。”在场的各位夫人本就瞧不上孙氏，别说孙氏，就算是丞相如今的正房夫人白氏，她们在心底也是嗤之以鼻的，一介商贾之女，竟然从区区侧室摇身一跃变成大魏朝最尊贵的夫人之一，她们或多或少有些嫉妒白氏的运道。
“好了，莫要再提此事，瑾儿媳妇一向是个有心的，断不会是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白氏见自己处于劣势，只好转移话题，“茶都凉了，来人，还不为诸位小姐夫人换新茶。”
好巧不巧，给何温柔奉茶的小丫头“一不小心”就将茶水泼在了何温柔的裙摆之上了。
小丫头吓得不轻，额头上冷汗不止：“少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大胆。”白氏一声呵斥道，“你是怎么办事的，烫到少夫人怎么办。来人，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何温柔还没开口，白氏就先将那小丫头打发下去了。何温柔本想发作一番，但想起那小丫头那副可怜相，罢了，她也只是听命于人，主子差她办事，她岂有不领命的，罢了罢了。
“儿媳先回院子里换衣服。”何温柔起身福礼，“望诸位玩的尽兴，温柔失陪片刻。”
何温柔正要起身，却被白氏拦住：“你的院子到花厅有些远，我的儿，你今日辛苦了，为母在花厅隔壁设了换衣饰的屋子，你且去便是。”
“是。”何温柔应声道，她倒要看看，白氏还想耍什么花招。
刚走出花厅，莫谐便在何温柔耳边赋语，何温柔听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很好，哎呀，她也觉得近日似乎有些无聊呢，白氏倒是会给她找乐子。
何温柔进屋之后，便闻到一阵熏香，何温柔笑意越发深沉。
白氏率着一众夫人小姐散步林中，众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意。
“啊……”前方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
只见白芳芳大惊失色的跑过来：“姑母……”白芳芳眼里满是震惊，“姑母，表嫂她……”
白夫人脸色巨变：“你表嫂如何了？”
白芳芳：“她……她，您快去看看吧。”
白夫人疾步走到房门口，只见一个男子只穿着里衣走了出来，各位夫人小姐羞得满脸通红，连忙用帕子捂住眼睛。
“这登徒子哪里来？来人，将他拿下。”白氏严声令下，很快有家丁将那男子拿下，那男子本想说些什么，但已被帕子堵住了嘴。
白氏痛心疾首，用手锤了锤胸口，哭喊到：“我苦命的儿啊，没想到莫家竟娶了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何温柔，本夫人绝对不让瑾儿蒙受如此冤屈。瑾儿，为娘会为你做主的。”大义凌然的样子，在场皆在心中暗道莫夫人果然是真心疼爱这个原配留下的儿子呀。
“太太唤儿媳作什么？”何温柔从白氏身后缓缓而来，她的衣物显然已经换过。何温柔眉目灼灼，容颜清丽脱俗，一身紫衣绫罗让她看起来高雅尊贵。
白芳芳睁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明明……”白芳芳冲进屋子里，见她的贴身婢女小如衣衫凌乱的躺在那里，眼神迷散。
“怎么会是这样……不……不可能，”白芳芳连连后退，“我不信。”她回头望着何温柔，“你这个妖女，是不是你下了巫术，害的小如这番模样的。”
“住口。”白夫人厉声呵斥道，“将人带下去。”
“诸位，丞相府管家不严，竟让这贱婢在府中做了这等龌龊之事，实在是有污尊眼。今日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烦请诸位先回各府，本夫人不日设宴谢罪。”
“哪里哪里，莫夫人严重了，实在是这等刁奴无耻，莫夫人勿要动气气坏了身子。我等就先打道回府了，告辞。”
好好的赏花宴被遣散，莫丞相大发雷霆。
“真是岂有此理。”莫丞相猛地一拍太师椅，“把人给我带上来。”
家丁将方才那男子带了上来，一露面，何温柔大惊：“袁不为？竟是你。”
“瑾儿媳妇，你认得他？”
“是，我幼时习武，我爹爹便找了练家子给我陪练，只是……”何温柔顿了顿，“这袁不为，却是个无耻好色之徒。当年他同我练武，调戏我家的婢女，被我爹打发了出去，并被我爹勒令不许再出现再他面前。”
“那他既不是府中人，又是如何进入府中的。”
莫丞相凌厉的看向袁不为：“从实招来，你若有半句假话，本官饶不了你。”
家丁将袁不为口中的抹布拿开，袁不为死命磕头：“大人饶命，饶命啊……小人一时被猪血蒙了心，大人饶命……饶命啊……”
“哼——是谁让你入丞相府的，从实招来。”
“小人……小人……”袁不为似有所顾忌。
莫相瑾上前：“父亲，这些琐事，便让儿子来办吧。”
“不说是吧？”莫相瑾冷笑，“把东西拿上来。”
莫相瑾的贴身小厮呈上来一个做工精致的木盒，“袁不为，此物你可认得？”
袁不为一见那盒子便心下大惊：“公子，小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盒子呀。”
莫相瑾走到他面前：“你再说一遍？”
“小人……”袁不为冷汗连连，“小人……真的不识得此物。”
莫相瑾猛地就是一脚踢在袁不为胸口上，白芳芳此刻却急道：“表哥，万不可如此啊，万事以理服人，您这样严加逼供，实在是……”
“实在是如何？”莫相瑾抬眸，浑身冒着杀气，“我记得表妹不是被父亲勒令在家庙礼佛么，怎敢私自出来？这是忤逆父亲？”
“芳儿不敢，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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