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地攻略 因果，恍然如梦（47）
扭曲已经不只限于周围环境，就连怪物的身体都被扭曲得越发狰狞起来。虽然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扭曲后的怪物们远比之前更加难缠，其强大程度绝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
神言·断！
无形光刃扫过，再强壮的怪物也被一分为二，值得一提的是，这样并不能杀死它们，扭曲改变了它们的本质，类似于“再生”之类的因子让它们的生存能力突破了上限，也突破了想象。
这就是场噩梦！埃克斯如此想着，随即为自身添加了新的术式，身体的是会疲劳的，但术式不会。
神言·疾！
速度再次上涨一截，可就算是这样，想甩掉它们依旧是痴人说梦。一直逃窜，结果很可能就会和模拟时的一样，必死无疑。
这位置不错！左右看了看，原本宽敞的街道变成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窄路，运用好，说不定会有奇效。
神言·壁！
无形的墙壁拔地而起，将这本来就很窄的口子堵得严严实实。
“强度不够，撑不了多久！”皱着眉，显然埃克斯对于自己的手笔并不满意。规则的改变已经让他的术也开始失去威力，偏偏还是这种时候，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依托地势，应该不会说完蛋就完蛋的，足够他跑出一段距离了。
呼啦！
“啧，什么鬼东西。”差点被什么飞过的玩意击中，好在埃克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向着一旁闪去。
是辆车！哇，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在天上乱飞！
这该死的雾太碍事了！完全没办法看清前路，能见度真是低的可怜！
雾气渐浓，伴随着扭曲越发的“猖獗”起来，即使是埃克斯，想要无视也是不可能的，这雾太诡异了，根本就没法穿透，不光是视线，他的神识也穿透不过去。
“吼！”
迷雾之中，传来了一声声咆哮。
“吼！”
如此悠远却又如此的清晰，仿佛是在警告闯入者，前方高能。
前进吗？埃克斯有点犹豫，听声音就知道不会太好惹，主动找上去就有点太白痴了。
绕开吧……
声源在正前方，那左转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嗯，算了，以防万一，再向左偏一点吧。
走着走着，埃克斯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
“我真的有在前进吗？为什么感觉就像是原地踏步呢！”之前硬闯中心区域的时候，也出现了类似的事情，不过当时还有个参照物在很好确定，如今附近只有浓雾，他也不好判断到底是不是。
咚！
一道墙壁拦在了前面，埃克斯一不注意撞了上去。
啧，好疼，前面走不通了，只能拐弯了。
七拐八拐，直到埃克斯走昏了头，也没有弄清楚自己在哪，或是说在往哪里走。
让人烦躁！
一道门突兀地拦在了前方，好在他一直抬着手在旁摸索，否则又要再撞一下。
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在指引着他。
埃克斯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们，等待着他的，是一名他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罗兰！
“嗯？你来了！”罗兰没有抬头，大概他早就在等埃克斯的到来了。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埃克斯将心中的问题一股脑地倒了出来，“为什么，偏偏是你……还偏偏这个时候……”
罗兰只是笑而不语，存在即为合理，他在这里，自然也有他的道理。
“埃克斯，不用惊讶，一切都是注定的，开始，过程，乃至最终的结局。再长的旅途也会有终点，再璀璨的文明也终究会有个落幕的时刻，轮回，万物的轮回，神的轮回，还有属于它们的轮回，一切，不可阻挡。”罗兰平静地陈述着莫名其妙的话，“你以为自己知晓一切，可你，根本就没看透。你企图阻止这一切，可你，除了原地徘徊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你忘了吗，刚刚在迷雾中摸索时的感觉。”
“你不是他，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罗兰是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身影在脑海中重合，随后再次分开，“我所认识的罗兰，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你自以为了解他吗？你觉得他一直都对你坦诚相待吗，埃克斯，我肯定我是罗兰，而你一定是那个埃克斯吗，一厢情愿罢了，别太当回事。”罗兰笑着将他推了出去，“走吧，走吧，你现在不该来找我，去做你该做的，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再聊。那时我会和你好好……”
“罗兰，我觉得，现在就是好时机。”埃克斯阴沉着脸将所有的事情串在了一起，一切都说的通了，“从一开始，你就在看着的吧，我会出现在这，也肯定是你的意思，现在又让我离开，你是脑子有问题吧。”
“啊，被你看穿了。”罗兰一副吃惊的模样，却没有半点否定意味参杂其中，“果然，骗不了你呢，罗兰永远骗不了埃克斯，简直就和注定的一样，真是，过分啊！”
“我会被袭击，乃至之后的世界变化，要说不是你干的鬼都不信。而且，你少骗过我吗？”埃克斯怨念颇深，“从以前开始，我没少被你耍啊！”
“还真不是骗你……”
罗兰想反驳，可看到埃克斯那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果断放弃了。
“好吧，我承认。”罗兰叹了口气，“抱歉，埃克斯，这一次，我也不想的，你，不能活着离开这里，至少我，不会放你离开！你的敌人，这一次，是我！”
道出实情，罗兰的心情反倒是更复杂了。
“我必须要死在这？”埃克斯挑了挑眉，“这可不好笑啊！”
“是的，必须死在这，这都是你自己选的埃克斯，就像是你所理解的‘预言’一样，无数的选择引向无数的方向。我本来还想让你先离开，以减轻我的负罪感……”罗兰完全是自说自话，埃克斯的心情估计他是没考虑过的，“可惜，还是，没有成功啊。”
“罗兰，真的，我觉得你瞒着我的太多了。”并没有因为对上罗兰而动摇，早就意识到了会有这一天，埃克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罗兰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看得出，他的内心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轻松。埃克斯对他而言，并不仅仅是必须杀死的敌人，他也曾是……
“你所看到的，还不够啊，更上面，你根本，触碰不到！”罗兰喃喃自语。
“我最近，可是相当讨厌这种话呢！罗兰，你要干掉我，还早着呢！”更上层，见鬼的更上层，我这一生还有什么没见识过，埃克斯不想承认，因为他不是那种左右不了自己命运的卑微爬虫。
“让我见识一下，你到底成长到了什么程度！”
“废话少说，来吧。”
不问理由，如果有人想宰了你，估计你也没心情去问那么多为什么。
随手一挥，一把闪耀着夺目光芒的长枪落到了他的手中，罗兰，认真起来了。
“我，不会留手！我会杀了你！”话音未落，罗兰消失在了原地。
危险！极其危险！感觉到身后猛然爆发出的杀意，埃克斯只得向前扑去，往两边躲都来不及，这种速度，擦上个边，少说也要落个轻伤的下场。
没时间，没机会，没余地。不愧是罗兰啊！
还是那么让人窒息，让人压抑。
“反应很慢，埃克斯，你真的，越来越不堪了！你辜负了我的期望！”
辜不辜负的，说的就像是不辜负你，就能让我活着离开一样。
一堆屁话！
埃克斯咬紧牙关，将力量灌注于双腿之中。
在地上重重一踏埃克斯的速度陡然一变。
“太慢了！”罗兰的声音离他太近太近，仿佛就在耳边。
不，根本就是在耳边吧！
“结束了！”罗兰挺枪便刺，锋利的枪尖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埃克斯的身体。
彻底碾压！
“你在看哪里，罗兰！”
前方的身影慢慢消散，那是埃克斯留下的残影，不，说是镜像才对。
“诱饵吗？很不错的对策！”罗兰不急，因为，埃克斯伤不到他，全盛时期的埃克斯或许可以，但现在，完全不行。
“多谢夸奖！”
来不及多得意，罗兰反手抓住了他的长剑。
咔嚓！只听得一声脆响，长剑便生生拧断。
掰断我的武器，你还是个人呢！
“埃克斯，你的破绽，太大了。”罗兰的拳头在眼前放大，不只是破坏他的武器，罗兰更是打算凭这一下，让他彻底失去战斗能力。
太狠了！
想跑来不及了，罗兰这一下，他必须硬接！
双手横于面前，却还是没有半分安全感。
神言·壁！神言·盾！
连续的防御术式在身前展开，为了防住这一下，他已经不惜代价了。
“你挡不住的！”
拳头撞击在术式上，半秒的拖延都没有做到，术式被轻松撕开，就像是撕破一张报纸一样简单。
埃克斯绝望了，身体就像是被火车撞上了一般，直接抛飞出去。
咳咳咳……
嘴角溢出鲜血，明明只是虚拟的世界，可直觉告诉他，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如果你的灵魂被破坏，那你就死定了，埃克斯，这个世界，就是你的坟墓，你没机会了。”
“咳咳咳，我才不会就这么倒下。罗兰，没人能杀掉我，你也不能！”埃克斯爬了起来，倒下，只会加快他的死亡，生死相搏，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义的。
“我有一万种办法能要了你的命，而你，没有办法杀掉我，我已经看到了未来，放弃吧埃克斯，你不会再有下文，何不选个轻松的死法，师徒一场，我也不想太绝。”
“你在说什么蠢话，真以为能杀掉我呢？”
极力否定，但说真的，罗兰没有说错，他确实是没办法了。
比之前对抗那白痴邪神时还要没办法。
这么一算，最近还真是命不好。
得了，死就死吧！
“罗兰！”
“干什么？”
“罗兰！”
……
根本就走不了几个回合，罗兰的每一次还击都让埃克斯疲于应对。
罗兰，不愧是末日的化身，这个男人，绝对名副其实！
远处，一道身影正注视着战斗中的两人，面容隐藏在兜帽之下，也不知会是个什么表情。
“埃克斯，不能输啊！”
声音飘散在空中，也没掀起任何的波澜。
埃克斯好像有所感觉下意识地回了头。
“破绽！”
“糟糕，我傻了！”埃克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结束了！”
怎么又是这种台词，算下来，都结束两次了好吧。
“做梦去吧！”
以伤换伤，埃克斯是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罗兰太了解他了，埃克斯的每一个动作，他都能猜出真实目的来。
“你不会是有伤到我的心思吧，我劝你省省！”
埃克斯无语，你要不要这么绝！
伤到都不让，太不讲理了。
没法变招，那就不管了！
撞击在一起，罗兰的长枪也脱手而出。
徒手的情况下，对埃克斯来说，还算好一些。
一拳打在罗兰的脸上，没什么伤害但是真的很爽，很解气。
“你过分了！”
罗兰的一拳更狠，打得埃克斯鲜血狂喷。
“你也不吃亏嘛！”
“老子最恨人打我脸！”罗兰那惨兮兮的样子配上凶狠的语气，不知为何，意外的惹人发笑。
或许是因为他严肃的太久了吧。
“你这样子真的是丢人呢！”
“你可比我难看，臭小子！”罗兰咧了咧嘴，“啧，真不知道尊老爱幼。”
“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罗兰，你不死，我就活不下去啊！”
“也对！”
一拳招呼在埃克斯脸上，罗兰笑的更开心了。
不过埃克斯也算到了。
一记撩阴腿……
“啊！混蛋！”
“开心就完事了！”
埃克斯一脸的无所谓。
血留了下来，遮住了视线。
“给我死吧！”
“别想！”埃克斯一拳又糊了上去，这一次，简直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埃克斯！”
“罗兰！”
拳拳到肉，拳拳到脸，看着那叫一个疼。
“呼，老子，没倒下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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