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可怜的孩子

婷婷和哥哥他们去了当地的一所小学，听校长说这里大部分是留守的儿童，爸爸妈妈大多去城里打工。

        这里的小朋友长得大多都很瘦弱，有的和婷婷同龄但是个头比婷婷小很多，婷婷的脸颊上泛着健康的红色，而他们的肤色大多呈现暗黄色。他们的衣服大多都很破旧。有的还会穿拖鞋来上课。老师似乎也不管。

        哥哥和婷婷还有菲儿在这里带给了小朋友一些物质上的东西，哥哥在校长的安排下，在学校升旗仪式这天阅读了他精心准备的演讲稿，演讲稿的内容是告诉外面的生活有多精彩，想让他们好好努力学习，走出大山?。

        哥哥的演讲迎来了大家的掌声。

        只见哥哥一脸肃穆地站在讲台上，那气派倒像一个企业家。

        “同学们，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有拼搏，努力，竭尽全力向着胜利曙光的方向奔跑，终有一天，你会看到希望的……”

        台下顿时响起如雷一般的掌声。

        而看到在台上演讲的尹天为，菲儿却突然出了神，带着几分崇拜，顿时变成了一个迷妹:“你哥哥他以前经常上台演讲。是老师口中的优异生。”她对婷婷说。

        “你怎么知道?”婷婷疑惑地问菲儿。

        “哦，我是听阿姨提起过。”菲儿解释道。

        而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婷婷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一阵揪痛。转过脸去。却看到一个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小男孩正在用他那脏脏的小手去揪她的头发。

        “你放手!”婷婷朝他怒吼道。那个小男孩做了个鬼脸，并不放手。

        婷婷将手拍打了一下他的手，又一次吼道:“你放开!”他这才松开了手，眼神带着委屈，一下子瘫软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婷婷拿他没辙，这才哄骗他起来，说是如果他起来就给他买糖之类的话。

        而他仍旧撒泼打滚。

        这时候，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脸色婷婷。婷婷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哥哥看到他们，因为婷婷是他妹妹，他在讲台上原本讲的好好的，这下这种情况惹得他有些尴尬。只得尽量避开台下的一幕。

        小男孩最后是被他姐姐领走的，那个女孩，乱蓬蓬的头发，有着成熟的不符合年龄忧郁的气质，狠狠地瞪了婷婷一眼。这眼神让婷婷有一种说不出的内疚感与罪恶感。

        但是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和婷婷同龄的女生会带着一个看上去四五岁的小男孩来上学。

        随后，老师还安排哥哥给高年级上堂英语课。而这所学校就三个班，?一二一个班，三四一个班，五六一个班。

        当哥哥在五六班讲英语的时候，下课的低年级则趴在窗户上看，他们的小脸红扑扑的。但眼睛里却透着求知欲。

        哥哥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但是对于这群英语底子还挺薄弱的孩子来说根本就听不懂，更让尹天为震惊的是，他们的英语水平竟然还停留在城市小孩二三年纪阶段。

        于是尹天为则挺有耐心地交给他们一些词汇。

        “what          is          she            doing?”尹天为突然冷不丁地提问。而他则指着正坐在后面打盹的婷婷，只见婷婷神情疲倦。昏昏欲睡的模样。

        而突然间，一个粉笔头落在了婷婷的头上，谁？谁想暗杀我?婷婷一下子从梦中被拉回了现实，霎时睁开惺忪的眼，却见哥哥哂笑地看着自己。

        “she        is        nodding      off?。”哥哥摇了摇头，在黑板上写下打盹doze        off以及它的各种形态。

        婷婷一脸懵。

        菲儿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觉得有趣。

        而她的目光一直在身旁一位小丫头身上，她特别专注地在记笔记，但是模样怯生生。瘦弱干枯的模样，她的名字叫做小芳。是刚才带走那个小男孩的女孩。小男孩在姐姐上课的时候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中午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时候。

        食堂里的那些菜品特别少，每个孩子尹天为盯着碗里的这饭菜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索性放下了筷子，喝几口粥填饱肚子。而婷婷胃口却很好，而两人看到菲儿端着一份饭说要出去给一个叫小芳的孩子吃。

        于是三人都出去了。

        没想到看到的一幕让三人慌了。只见那个面容缺少血色的女孩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嘴里流着白沫。而身旁的小男孩则摇晃着姐姐的身体，哭泣起来。

        “这是癫痫发作。”尹天为赶紧抱起她，前往医院。在紧张的氛围中，一路问，好不容易驱车到了镇上的医院。他们才舒了一口气。

        医生看着这小丫头，叹了口气:“这小丫头不仅仅有癫痫。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

        “营养不良?怎么会?学校的饭菜菜品虽说比较少，但也不会是没有营养的啊。”尹天为感觉到有点纳闷。

        而这时，门口却突然她的弟弟正在将头往里面探。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一位年迈的身体佝偻的阿姨，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看上去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她穿着她那个年代蓝色的带着补丁的破衣裳，牙齿已经脱落，嘴巴已经瘪回去了。

        一看到医生和尹天为他们，她就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救救我孙女吧。”

        在老人的叙述中，她的孙女小芳和她的弟弟是留守儿童，父亲常年不在家乡，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来聚一聚。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打工，而破旧的屋子里只剩下奶孙三人，而他们的奶奶年迈多病却还要出去赚钱去补贴家用。而且年幼的弟弟没有人照顾，只得姐姐照顾他了。

        通常，会看见小芳会背着她的弟弟一起去上学。

        “是因为她经常把东西省给她弟弟吃，她才会营养不良。”医生叹了口气。

        想到刚才看到姐弟两合吃一幕的场景。婷婷有些难过。

        “那他们的爸妈怎么不回来照顾他们呢？”

        “她不是我们家的孩子，理应扔掉的。”奶奶叹了口气，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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