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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照顾


“找到了。”

        祁问风静静和陆期对望了一眼,然后移开目光淡淡道。

        船夫笑呵呵出声:“可算是找到了哟,老夫我还没从来进过天之涯呢,嚯,这要让村里那群小子知道也不知得兴奋成什么样。”

        陆期抱着温渔在原处等了会,等到小船划到他的身边才抱着怀里的温渔飞身而起,落在了小船上。

        祁问风本来已经走到了船边,作要帮忙扶人的姿态,他没想到陆期会直接带着温渔飞上来,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收回了手。

        他朝陆期点了点头,仿佛看不到他眼底的明显不愿让他碰温渔的眼色似的,很自然问道:“他怎么了?”

        陆期皱眉,虽然他前世和祁问风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但是对于祁问风这人也多少有些了解。

        ……他不会随随便便的关心人。

        就算是他前世的那个爱人,陆期也没看出来祁问风对他有多喜欢,眼里根本没什么爱意。

        而这样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对温渔那么关心,甚至主动愿意留在温渔身边。

        陆期想到这脸色沉沉,冷嗤了一声没回答他,只是俯身将怀里的温渔放在一旁,然后伸手要去解开温渔腰间的衣带,又一顿转过头去看在看着这边的祁问风,不冷不热刺了句:“怎么,你还有看人换衣服的爱好?”

        祁问风颔首:“忘了。”

        说话的时候,陆期还仔细观察了一番祁问风的眼睛,祁问风那双深蓝色的眸子静静,他没从中看出什么特殊的神情,陆期皱了皱眉,看着他转过头,顿了会才转头继续给温渔换衣服。

        陆期的动作很利落,三两下就将温渔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下来。

        他拿的是自己衣服,因此温渔穿上大了一圈,肩宽更是大了许多,陆期给他系衣带的时候换了好几种方法才给他勉强带上。

        然后就是温渔的病。

        陆期抬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一片滚烫,明显就是发烧了。

        陆期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生过病,大多都是因为伤口而发起高烧,但基本很快就好了,他都不怎么管过。

        ……但那是从前的陆期。

        从前的陆期没生过几次病,而那个在玄巅无名峰独自度过千年的陆期不一样,他失去了灵根跟剑骨,大概是因为灵根跟剑骨从他身体里拔出的时候行动很粗糙,给他身体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自那以后,他的身体就很虚弱。

        陆期也经常生病。

        一开始他想像从前的那样不去管,自己会好,但到快死了,大师兄强行闯进来让人照顾他,陆期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样的事反反复复几次,陆期越发沉默,终于接受了现如今自己的体质,然后赶走了大师兄带来看他的人。

        拒绝见任何人。

        之后每次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但不会像之前那样严重到宋知遇都看不下去,强行闯进来拉着他去看病。

        千年的时间让陆期学会应对各种小病。

        因此陆期很熟练的从储物袋中拿出了大裘盖在温渔身上,再取出帕子,然后用法术将水烧热,打湿拧干放在温渔的额头上。

        祁问风在陆期给系衣带的时候就转过了身,此刻将这些都收入眼里,有些惊讶:“你还会照顾人?”

        之前陆期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冷漠和不耐烦,给人的感觉就是对方肯定不会有什么耐心照顾病人,结果没想到陆期还会照顾人。

        祁问风除了惊讶,还有点淡淡的遗憾,毕竟他以为陆期会求助他,但没想到陆期自己会照顾病人,看起来还这么熟练,仿佛经常都在做这些事。

        专心在往回划着船桨的老伯听见他们的动静,微微测过头,也看到了陆期的动作,也有些讶异的出声:“这位小公子,看不出来,你还挺会照顾人。”

        “要是我孙女能遇到你这样的郎君就好了。”老伯笑呵呵道。

        陆期听着难得面色缓和了几分。

        祁问风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没有为之所动,仿佛刚才只是一句简单的惊讶,而没有遗憾。

        陆期看了两眼他,才转过头将温渔额头上冷了的帕子又取下来重新打湿拧干,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几次的动作,他们已经出了这片满是浓雾的天之涯,到了附近的海域。

        路程还远,温渔的额头上的温度降下来一些的时候,陆到了一半,船夫看他们不急,因为陆期在照顾温渔,温渔又昏着,就笑呵呵的和旁边站着的祁问风聊了起来,说起不少关于这里的事情给他听。

        有老伯在这里多年的趣事,也有关于天之涯的一些故事。

        陆期是听过的,对于这些也没有多大的感觉,左耳进右耳出,他的目光落在偌大无边的海域,抬眼望去,天边和海水相接,金鸟西落,这一刻那些金灿灿的光芒挥洒在海面上斑驳光影。

        他死的时候,正是这个时候。

        五月的春夏交接,桃花正开,一切都是最好的时候。

        陆期低头伸手摸了摸温渔的额头,感觉到上面的温度已经没之前那么滚烫,又放下手。

        小船从海口缓缓划入东城的河中,天色全黑,东城此刻灯火通明,河的两端的小楼皆是挂起了灯笼,一个接一个的灯笼,到处都是光亮,照亮了整个东城。

        停靠在渡口的时候,温渔还没有醒,昏睡得更加沉了,陆期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下一些了,但比起他自己的还有些热。

        这时的陆期就表现得出奇的耐心了,如果是温渔是清醒着的,看到这么耐心的陆期怕是得吓死。

        陆期把温渔裹在大裘中,各处都严严实实给他捂好,然后再扶着他的肩和腿抱在怀中,大步迈出船。

        他对于自己的医术也没有什么把握,这个时候还是要找个人给温渔看看。

        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陆期抱着人走进去。

        睡在桌边的掌柜被突然抱着人进来的陆期吓了一跳,爆了句脏话,然后定睛一看他怀里的人:“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满脑子的就是鲜血淋漓的重伤。

        毕竟大半夜突然急匆匆抱着进来的多半都是半死不活,身负重伤,被大裘裹着的人很可能身上被捅了好几刀,流血不断……

        陆期没回答,只是拧紧眉抱着人四处看,明显在找地方放,掌柜立马站起来带着他进了里面的屋子,里面有张床,陆期把人放在了上面。

        祁问风也跟了进来,站在门边平静的目光看着。

        掌柜的明显就是这个医馆的郎中,经常遇到重伤的情况,看陆期把人放在床上后便立马迫不及待凑上去看情况,推了一把:“让开让开这位小兄弟!”

        不过这一把没推动,反倒是他自己后退了一步,郎中立马不满了,嘴上骂骂咧咧着:“嘿我说你这小兄弟怎么回事!赶紧让开我看看你朋友的伤啊!”

        不过行动上还是自己绕开了陆期到床边,伸手打算直接掀开将人过得严严实实的大裘。

        陆期看到他的动作有些不满,沉声:“小心点。”

        语气里满满是危险的气息,郎中的动作一僵,又骂了一句:“你这小兄弟怎么这么凶啊!”

        他小心掀开盖在温渔身上的大裘。

        陆期不置可否。

        一揭开,就看见睡在大裘里乖巧漂亮的少年,身上还穿着明显不合适大了明显许多的衣服,郎中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之是直冲天灵盖想骂娘的火气。

        ——什么鬼?!他还以为是什么很严重的伤呢!结果就这?!就这?!!

        伤到哪了?睡觉睡不醒吗?!

        郎中转身就想骂,但对上陆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能冻死人的目光,抬起的手指就僵在半空中。

        然后他若无其事的收回手,低咳了一声,心想要包容患者,问道:“这,你朋友这是伤到了哪里啊?我怎么……好像看不出来呢。”

        最后的一句声音低到几乎快听不见。

        但陆期耳力极好,自然听见了他这句话。

        他心中不耐烦,表面只是脸色冰冷,语气也极冷:“没看出来?他发烧了。”

        郎中还真没看出来,听了陆期的话立马就俯身去摸温渔的额头,摸的时候不经意看见了温渔脖子上似乎有什么痕迹,他没仔细看,但脑海中迅速就闪过了许多念头。

        他抬手放在了温渔的手腕上诊脉。

        再起来的时候,他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一瞬间的时间,郎中想到了许多,再看陆期的眼神就都变了,也明白了陆期为什么会这么着急,立马就倒抽一口凉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

        这看起来相貌堂堂的少年郎也是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可怕

        郎中的眼神那么明显,陆期也感受到了,他瞥了一眼,只觉得这郎中整个人都古古怪怪的,不耐烦的冷冷开腔:“好了没?”

        “好了好了。”

        郎中被那眼神看得一个激灵,误以为是自己盯着温渔看的时间太多了,立刻手脚利落的将温渔重新捂好。

        陆期看着他的动作,眉间不耐烦的神情缓解了些,这郎中虽然有些古怪,但是做事还算可以,看完知道会给温渔重新盖上,不让他受冷。

        但这些落在郎中眼里就不一样了,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开始给陆期说自己的诊出来的结果:

        “还好,烧已经退了,接下来再开几副药喝就可以了。这位小公子应当是修者吧?配着药喝的话就好的更快了。”

        “……不过在这些耗费体力的行动还是要小心些,我观这小公子先天似乎不太行,身体内里极差。”

        他小心翼翼暗示着。

        陆期也没仔细听他说了什么,只注意听他说没事就完了,然后就拿出灵石让郎中去开药。

        他依着墙靠在一旁,等待郎中配药来。

        余光看见祁问风也在一旁站着等待。

        陆期看了两眼,就想到了温渔,也不知道温渔是不是有什么吸引变态的能力,居然把祁问风这个变态吸引住了。

        也不知祁问风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一直留在温渔身边。

        一开始,他觉得有祁问风在温渔身边挺好,能护着他,但现在看来,根本不行。

        看不见的危险有时候更为危险,就像祁问风这种人。

        郎中很快就配完药拿了过来给陆期,给他交代什么时候熬来喝,和关于温渔的情况,莫名的说了许多陆期听不懂的。

        陆期没仔细,敷衍点点头就把配好的药都装进了储物袋,然后抱起床上的温渔出了医馆。

        他们朝休息的客栈走去。

        祁问风跟在后面,无声无息,很安静。

        陆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温渔,他都不想管他。

        虽然前世是祁问风杀了他,但是也算变相如陆期的愿,因此陆期对他的感官还算好。

        如果没有温渔的这件事,可能陆期也不会去注意到他。

        陆期怀里的温渔忽然动了动,忽然的动作让一直都是很放松抱着人的陆期差点没抱稳让人摔了,他抱紧了几分停下低头看他。

        温渔睡眼朦胧的睁开眼,就见周围的地方都变了,天也黑了,正懵逼的时候就对上了陆期的目光。

        “醒了?”陆期冷冷道。

        温渔这才发现,自己被陆期抱在怀里,身上还披着大裘,裹得严严实实,他吓了一跳吃惊望着陆期不解问:“师兄,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像就是昏了一下,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你昏过去了。”陆期瞟了他一眼,笑得有些冷:“还发起了高烧,生病的时候麻烦死了。”

        温渔完全没想到会这样,顿时愧疚的道:“麻烦你了师兄。”

        陆期轻嗤了一声不置可否,抬脚继续走,温渔注意到了连忙说:“师兄,我下来吧,我想着醒了,可以自己走了,就不劳烦你了。”

        师兄为了照顾他,肯定累了好久,现在还要这样抱着他……

        温渔越想越愧疚。

        自己进秘境是来帮师兄的,怎么现在越看越像是在帮倒忙呢!

        想到师兄从海里把他带到这里,他顿时后悔了,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跟着进来。

        陆期看温渔脸色大变,眼里浮现出了后悔的神情他才出声:“不用了,你这么虚,怎么走?”

        “…可,师兄你不累吗?”

        照顾他一天了,都不累的吗?

        “不累。”

        温渔下意识去看他的额头,然后就发现上面连层汗都没有,温渔不由陷入了沉默……

        这体力,也太好了吧……

        相比起自己,简直太厉害了。

        温渔看着他的目光不由带上了羡慕和崇拜。

        陆期被他的目光看得心思动了动。

        然后就毫无预兆的忽然就冷下了脸,松手把温渔放了下去,语气冷冰冰道:“自己走。”

        “啊?”温渔猝不及防被放下,腿也没什么力气,要不是及时扶住了旁边的墙面他怕是就直接摔了,他看了眼忽然就冷下了脸的陆期,苦着脸完全想不通自己是哪里惹得师兄不高兴了。

        一直走在后面的祁问风忽然走了过来,扶住了他,还伸手想给他理一下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大裘,陆期一眼就注意到了,冷着脸手先一步给温渔理的他衣领拢好。

        “没事吧?”祁问风见没抢到机会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关心的问了句,深蓝色的眸子注视着人的感觉就很专注,即使里面没什么神色,但也让人难免心思微动。

        陆期的脸色更难看了,站在一旁冷冷看着温渔和祁问风。

        温渔不禁打了个喷嚏,有些莫名,但想到自己的烧还没退,也理解了。

        他朝祁问风摇了摇头:“没事,幸好你刚刚扶住了我,我差点摔了。”

        陆期的脸色一时间五彩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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