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4A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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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固–五月天
「你当时相信的那些事情
会在如今变成美丽风景
每当我迟疑从不曾忘记
活在我心深处那顽固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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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滑比赛前一天，羽生结弦一个人现身场馆练习。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练习嘛？”临出门前，白月看着在她怀里黏黏糊糊不愿分开的羽生结弦，决定再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
“月酱，我想自己努力克服看看，明天比赛再陪我一起面对结果吧。”
羽生结弦温柔地在白月脸上留下浅浅一吻，又恢复了一脸顽固的神情，转身出发去比赛场馆。
一同练习的选手很多，他在冰面外圈绕行了很久，终于轮到他上场合乐。熟悉的《与天共地》在场馆内响起时，羽生结弦却感知到一些不适应的情绪。练习结束他第一时间下场打电话给松本友：
“松本哥，如果可以的话，帮我申请重新提交一版比赛用乐。”
“……嗯，节目不变，曲子一会儿我发到你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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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滑比赛当日，羽生结弦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换上了青蓝色考斯滕。
服装师、助理几个人围上去为他整理着装的细节，白月远远看着没有上前，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做就好。
青蓝色是服装设计之初，他跟设计师伊藤聪美指定的颜色。伊藤聪美在其中融合了粉白色晕染，以战神上杉谦信的家纹——竹间双飞雀为灵感，搭配了耀金色的花朵与飞鸟。
在白月眼里，穿上这件考斯滕的羽生结弦只是站在那儿，就已经演绎出天地初开觉醒混沌的神性光辉。
她注意到羽生腰间的腰封是黑色的，这意味着他穿的正是北京冬奥会上那一套。她有些发愣的时候，羽生结弦早已注意到她视线的位置，走到她身边，指了指腰封：“或许我没有把握成功，但是已经有把握面对了。”
上杉谦信身处乱世，担负起家国天下重任。
羽生结弦身披锦绣，与孤独顽固自我斗争。
他们都将战斗到最后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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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位出场的是，日本运动员——羽生结弦。”
他毅然走上了冰面，透着利刃出鞘的决绝。
浑厚的管乐声将《与天共地》拉开了序幕，羽生结弦与战神上杉谦信合二为一，拔剑跃马而上，战火已在冰上点燃。
纵使胜利的另一面是牺牲，纵使怀揣对众生的怜悯之心，对于他们来说，在战场上，战斗才是唯一的生存方式。
在管弦乐声中，黑色的刀刃划过冰面，战神腾空而起，在众生屏息之时，千钧一发之际，他践行了他的使命——
4a降临！
08秒的滞空——瞬时之间，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琵琶声惊颤，唤醒了被眼前一幕惊诧失语的众人。无须吹响胜利的号角，振臂的欢呼已经说明了一切。
此刻，羽生结弦从战神身上找回了自己，正视起他人性里悲悯与柔软的部分。
混沌的黑暗已随着天地初开涌进的金光而被吞噬，他拨开云雾，走出矛盾煎熬的逆境，终于拥抱天地万物，沐浴新日的光辉。
节目最后小提琴声注入一丝柔情，他收刀入鞘，双手举过头顶直视太阳，与最本真虔诚的少年自我，建立起穿越时空的情感链接。
羽生结弦，做到了！
见证了历史上第一个完美的4a诞生，全场观众不约而同起立鼓掌，为羽生结弦带来了一场金色的雨。
劈里啪啦的噗噗雨之后，金色的丝带也开始飞舞进场中央，甚至还有激动的冰迷把金色的手链、帽子之类的随身物品也通通抛掷进来。
羽生结弦同样按捺不住激动，眼含热泪满场滑行向四周致谢。其中一条金色的丝带，加冕一般准确无比落到了他的头顶，又掀起一阵惊呼。
他笑着把金丝带在脖子上绕了一个圈，用尽全身力气发出全场都能听到的音量大喊：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
（谢谢大家）
“谢谢！”
他也收到来自所有观众的回应：场馆里回应他的致谢声和掌声经久不息。
出场处已经聚满了人，教练brian，经纪人松本友，还有其他国家的花滑选手们，都想为历经风暴后凯旋的勇士献礼。
羽生结弦在鲜花与欢呼中和他们一一拥抱，眼神却止不住在熙攘的人群中张望，直到那个小小的身影闯进他的眼睛。
勇士坚毅的眼神里氤氲出温热的情意。
那是守望他的爱人。
他穿越人海走向她，赠予她金丝带的战利纪念，又似是调皮的故意，把汗涔涔的头发蹭上她的侧脸，
“月酱，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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