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双双搞事业
春节过后，各行各业开始陆续复工，李思也终于下定决心要搏一把。李思现在不用去上班，专心忙着自己的事，武念给了她很多帮助。第一次生产，为了不出差错，李思选择了武念当初打样衣的各个合作方，因此一切按部就班，推进顺利。但，即使之前打过样衣，李思这次依然是让合作方，在各个在关键点先送样品过来确认再生产，她不着急进度，只求稳妥。
武念早已经跟相熟的李厂长打过招呼，让那边多盯着点质量。在正式生产后，李思出差了，她要去盯着。她曾在热搜上看过一个新闻：一名年轻的网店店主，因为工厂给生产的一批服装质量不合格，着急、奔波劳累猝死在红绿灯路口。李思选择亲自过去督公，这也不是说不信任武念或谁，这是一个采购的职业素养：与其事后不如意追责，还不如一开始就做好把控。
李思、武念各忙各的事业。武念这边的工作更繁重，设计师已经到岗，加班加点的出了几款设计，又要安排生产，做新店铺活动策划。他之前给李思设计汉服的时候只是借口说是活动策划，现在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营销点。好在，之前已经有经验，又是自家厂里生产，武念的父亲也能独当一面，一切忙碌而有条不紊。
出差一个星期后，李思回了京都，因为武念在她出差前就问过她：“十天后，在苏市有一场服装行业的交流会。你要去看看吗？”李思答应了，既然决定走这一行，多出去看看是必要的。说起来也奇怪，以前武念是挖空心思各种找借口的要见李思，现如今他反倒不着急了，顺其自然的接触。
李思是新人，所以在展会上她是多看少说，对感兴趣的展商要上一张名片，并做好标注。在展会的最后一天，有一场小型的拍卖会，李思是第一次来，对什么都好奇，硬是拉着并不感兴趣的武念参加。
进了拍卖会，他们在中间靠后的位置落座。拍卖会最开始是交流，交流结束后由交流人提供一件商品来拍卖，如此循环，气氛活跃，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拍卖，反而更偏向交流和推广。当拍品中出现一件汉服的时候，主持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产品，以及它的市场价格区间，让大家随机出价，加价额度也没有限制。价格从一开始玩笑似的几块，一路飙升到近四百，已经略微超过了主持人给的最低参考价格。“390第一次，390第二次。”
“391。”在主持人叫完第二次后，李思加了一元。李思之前就出过两次价，但很快被新的价格压下，她观察了一会，不再出价，选择在最后一刻出手。果然没有人再加价，可能觉得不值得，李思却是有别的打算。李思最终拍得这件汉服，主持人笑话她加一元就打败对手。
李思去办手续，在拍品旁见到了那名交流者，是该厂的美女厂长，姓苏。李思嘴甜的喊她：“苏姐。”苏姐人很好，跟李思亲切的交谈，最后李思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她也不知道自己表现如何，但事后武念一直夸奖她沉稳，大方得体。
出了会场，武念问李思：“要去逛逛吗？顺便旅个游。”李思望着他只是笑笑，婉拒道：“回去吧，以后会有机会的。”武念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不断的有信息进来，她知道他很忙，拉着他来参会已经是极限，她不想浪费他的时间。回去的时候，他们改坐高铁，这是两人经过多方对比
一路上，武念都在打电话，李思默默的跟着旁边，时不时的在他无暇照顾的时候，帮他拉一下行李箱。好不容易上了高铁，两人坐下，武念终于挂了电话。李思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林薇儿，李思接通，林薇儿娇滴滴又有哀求的声音传来：“姐姐，借我点钱可以吗？”
说实话，李思对此心里是有点不舒服的，之前借给林薇儿的钱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提过，好似忘了一样。而且，林薇儿最近生意很好，出差前，李思去找过她一回，她那时就兴高采烈的说：“姐姐，我现在挣的比甄甄(她给他老公的称呼)还多。”
为什么有钱人总找她这个穷人借钱？她辞了职，又投资了一大笔，实在是压力山大。李思纠结了一会，林薇儿最近帮自己挺多的，要没有林薇儿那段时间帮自己看店、直播、发货，她这个店到现在就是个摆设，甚至连现在能出单的单品，也是林薇儿的人脉弄来的货源。如果不是林薇儿让自己看到一丝希望，李思也不可能离职得那么干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这种纠结的情绪中，李思看了一眼微信零钱：将近八千，有零有整的全转给了林薇儿。
“就这些全给你了。”李思附上截图。
“谢谢。”简洁的两字后再无其他，自始至终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李思愣愣的盯着那两个字，不知为何有点哀伤，武念敏锐的发现她的异常，温柔的侧过头来轻声问她：“怎么啦？”李思苦笑摇头：“没事，可能是累了。我睡会。”说完她就埋头趴在了小桌子上，武念自然的抬手揉揉了李思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一回到京都，李思就联系了苏姐，提出想要经销她们的汉服，并且说明，自己现在还在起步阶段，并没有量。李思知道自己目前是没有话语权的，与其不切实际的给人画大饼，还不如实话实说，争取有个好的印象分。苏姐人很干脆的同意了，并给了她一个大经销商的价格，还说：“只要是你要，一件也给你发。”
李思并不贪多，只是选了三款少量订了几件，之前生产的那500件汉服也已到货。现在她住的地方都没地方下脚，全是衣服。
忙过一阵，将这几款衣服都上架后，李思每款拿出一件去找林薇儿：“这是我最近新选的几款，我那里都屯了货，你要是想卖我可以帮你发货。”说完李思把衣服递过去。林薇儿见了李思很高兴，执意要留李思住两天：“甄甄出差了，咱俩嗨，我给你做饭。”
林薇儿的厨艺很好，以至于把甄甄从一个大帅哥直接养成了一个大胖子，严重影响了甄甄的颜值。“你看你把你家甄甄养成啥了，跟上学那会没法比。”这可不是李思一个人说的，大家一致这么认为。几个熟识的同学都说，林薇儿把可以媲美明星的甄甄楞是养成了路人甲。
“我家甄甄还是很帅的。你不知道，他们合作方有个小老板，女的，勾搭甄甄。甄甄都不理她的。”林薇儿很得意：“她还说我不好，直接被甄甄怼得哑口无言。”李思羡慕，这两人的爱情故事不知要感动多少人，简直就是标准的言情小说配置。
李思待的这两天基本就是在听林薇儿讲述各种各样的八卦，她讲得特兴奋，即使是在回客户信息的时候，都要扭过头来跟李思叨叨几句。李思就边帮她打包边“嗯”，“是吗，“哦”的应和。李思奇怪，她怎么知道那么多同学的事情，而李思自从毕业后都没怎么跟他们联系过。
武念那边终于迎来新店开业，店铺首页挂着一段视频，记录着为李思从设计到定制服装的全过程，自然也少不了山顶李思着汉服的那一段（至于李思那一分钟的武术表演则是被武念个人珍藏起来并）。店铺首页公告、客服、仓储等各个渠道都介绍了如何成为下一个宠儿。
李思的店铺也略微有起色，虽然只是勉强维持生活，但也让她至少没有那么焦虑。
这段时间两人天天联系，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两句问候，分享一下进度，偶尔一起吃个饭。新店开业的那天，武念约了李思一块看电影：“终于告一段落，得犒劳一下自己。”这算是两个人近2个月来第一次见面。
见面的时候，李思给武念带了一个小礼物，一只招财猫，她说：“祝你生意兴隆。”
武念激动的接过来：“谢谢。”
“好像有点俗气，但也想不到送你什么好。”李思微微一笑。
武念高兴得都找不着北：“我很喜欢。”说着还拨弄着招财猫的小爪爪。
这一次，武念还是选的最后一排的位置，并特意选了个爱情片。看着李思放在扶手上的小手，武念想起了第一次聚餐时那短暂一握，肉肉的手感，很好捏的样子。武念的手悄悄的爬过去，又胆怯的爬回来，来回数次。而李思全程专注，并没有发现武念的小动作，甚至是在影片中出现亲密镜头的时候，李思也没觉得尴尬，或者看武念一眼，真沉浸式观影，反倒是武念全程不在状态。
直至电影结束，武念仍是一无所获。出了影院，李思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林薇儿。她给林薇儿回了过去，电话接通：“喂。”
林薇儿的声音很急切：“喂，姐姐，你能不能借我20万”
李思当时脑子就嗡嗡嗡的作响，她险些站不稳，武念及时搀住了她的胳膊。李思有如此大的反应，并不是借钱的金额大，而是在昨天林薇儿刚还了她一万块。当时她还跟自己开玩笑说，总算记起来了。可是才刚刚过了一天，更大一笔借款接踵而来。
这不是借钱，这是暗戳戳的算计：故意营造出有借有还的假象，就是为了要借更多。她还不如不还这笔钱，直接跟李思借，那样李思多少肯定会借她些，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李思现在是痛心疾首，她视之为挚友的人在算计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钱肯定是有去无回的。李思勉强能让声音不抖：“我没有那么多。”
“那10万好不好。”
李思更伤心了，多熟悉的谈判技巧，故意抬高开价，再降价。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在抖：“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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