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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景阮大婚


  “夫人?你们怎么来了?”来人可真是出乎阮玉的意料之外,你道是谁?正是那常识一家三口。

  “你可起来了!可是让几位客人一阵好等。”赵氏先责怪了自己的女儿一番,语气中并无责怪之意。她是知道闺女昨夜回来得挺晚的,这么久才起来更是理所应当,但若是不责怪两句,有违待客之道。

  “哎,你们走后,我们家的生意也可是做不下去了。”元氏两手捧着阮玉的手,蹙起一双柳叶眉,语带轻愁。

  阮玉也不好问他们家的生意怎么做不下去,毕竟她也是尝过元氏的手艺的,只能说,元氏天生与厨房八字不合。可对他们来自己家就不解了,难道说是还未放弃学厨的梦想,追到他们家来学厨了?想到这儿阮玉一个冷颤,凭元氏的天赋,她怕是得学上一辈子。

  “夫人,凭借您这么多年的经验,不必死磕着这吃食不放,大可做些另外的行当。您瞧啊,这吃食生意赚不了几个钱不说,还得时常照顾着客人的口味,这么久以来大概也是前些年做生意剩下的钱支撑着你们的吧。不若用着您这些年的经验做其他的行当,那肯定是很赚钱的。”阮玉有理有据地劝解道,也不能义正言辞地对她说,您真的不适合动手。

  常识悄悄在袖子下面对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她娘就是需要这般不厌其烦地劝解。即便她如今还坚持做着,也许某一天就开窍了呢。

  “可是我又不想赚钱。”元氏无辜地看着她。

  哦。阮玉无语,不想挣钱做什么生意啊,做生意可不就是用来挣钱的吗?那您做生意到底是为了什么呀?陶冶情操吗?

  悄悄翻的白眼被常识他爹看见了,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暗含警告。

  阮玉瞬间无比同情常识,这是什么神仙夫妻啊,常识是捡来的吧。

  “呵呵,那您怎么来我们村了?”阮玉被瞥了一眼,僵硬到假笑。

  “这不是听常识说,你们家有一个专门做吃食的大工坊吗?我们来这儿取取经。”元氏笑眯眯地说道。

  “没有,那不是做吃食的,只是用来杀鸭、修理鸭的,您还是别看了吧,比较血腥。”美人儿还是别看。

  “无妨,最近真是太无聊了。做生意又没客人,也不知道玩些什么,只有来找你们玩了。幸好原先有问过你们地址,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们。”元氏道。

  果真是闲得没事儿干啊,不过这样子,不会是赖上她了吧。

  阮玉想得没错,这常家一家三口的确是赖上他们家了。在山上逛了一圈后,元氏显然对这儿很满意,走到哪儿都有一股儿桂花味儿,清香极了。

  天色暗下来以后,阮玉很委婉地向几人表示,都不是亲戚,这样住在他们家不太好。

  元氏眼睛一亮,转过头对赵氏说,“不如我们认个干亲吧!日后我便是玉丫头的干娘了,怎么样?”

  赵氏看了一眼阮玉抽搐的眼角,再看看用期盼的眼光看着她的元氏,有些迟疑。这一天下来,她能看出,元氏是真心疼爱阮玉的,不然也不会说着无聊便追来了,可另一方面,这元氏一家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自己这庄稼人又能否高攀得上呢?

  见赵氏久久不回答,元氏又问阮玉,“阿玉,你说呢?我当你干娘怎么样?这样咱们来往便再无忌讳了。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叫你干爹揍他!便是阿亦那小子和常识也照揍不误,怎么样?”

  常识无语望青天。

  元氏大概是太无聊了,总想给自己找些事儿做,眼下还给自己找起了人当闺女。

  “夫人,这事儿还得听我娘的。”虽说认不认干娘的,对她影响不大,就跟交个朋友似的。但可能对赵氏他们来说,有不同的意味吧。

  于是,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看向赵氏。

  “这——夫人——”赵氏结巴着说了两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要拒绝的时候,她说道,“当干亲就干亲吧,正巧我们家亲戚少,难得多一门亲戚走动。”

  “诶!那我们先在这边摆两桌酒席认下,等去了京城,干娘再给你办个大的!”元氏喜上眉梢,连带着常识爹脸上都有了喜意。

  常识在心中唱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

  “京城?要带阿玉去京城?”赵氏陡然一愣,从来未曾想过女儿要离开他们去那么远的地方,这怎么就认个干亲,女儿就要走了。眼底开始有了悔意。

  “嗨,妹妹你别哭呀。这景亦日后考中了要去京城是必然的,玉丫头自然也得跟着去啊。无妨,我们家也在那儿,妹妹到时也跟着一块儿去。”元氏急忙安慰。

  赵氏这又才想起,景亦考中举人虽为大喜,但之后便又要去京城了,这一去说不定哪时候才能回。而闺女跟不跟着去都是个问题,一时间,悲从中来。

  但眼下人这么多,赵氏又收敛了情绪笑着为几人收拾屋子。想来,元氏他们是要留下好长一阵子了。听说常识和阿亦是同窗,可能还会一同进京。

  阮玉则去厨房做饭,阮墨则终于畏畏缩缩地回来了。

  阮玉淡淡瞥了他一眼,他立马狗腿地上前抱住阮玉的腰,讨好地说道,“姐~姐~你辛苦了~我帮你洗菜~”

  “切!都多大人儿了,还这么怂。”阮玉哼了一声,便把手里的菜给他了。

  “只在姐姐面前怂。”阮墨仰着头甜甜说道。

  常识正好走到院子,听着阮墨的话,嗤笑一声,“小狗腿。”

  阮墨虎目怒瞪,“你才是狗腿!你怎么还没走!”

  “嘿,走啥?我要在你们家住下了!”常识嘚瑟地炫耀。“若是你对我客气些,我便带着你混!”

  阮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厨房里的阮玉喊道,“姐!姐!这个人让我别读书跟着他去混!”

  阮玉拿了一把菜刀走了出来,“恩?”

  “没事儿没事儿,你弟弟说他饿了,让我帮他洗菜。没事儿没事儿,你快进去吧,我来帮他。”常识笑得客气极了。

  待阮玉离开,阮墨也才低下头不屑道,“哼,大狗腿。”

  为五斗米折腰怎么能算狗腿?

  阮远回来后也听说了元氏要认干亲的事儿,没有异议,这事儿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而阮墨听见后也闹着要认干亲,姐姐有干爹干娘,他也想要干爹干娘。

  “你确定?若是你认了我娘当干娘,我可就是你干哥哥了,便是我小弟。”常识阴恻恻地立在他身旁,而后多云转晴,“不过这样也好,也不能总是我一个人遭受我娘的虐待,你也一起来吧。”

  阮墨盯着他思索了几秒,跑去他娘身边,“我要重新找个干娘,不要这个哥哥的娘!”

  元氏扭了扭常识的耳朵,笑着对阮墨说,“别怕,我帮你收拾他。你姐姐是我干女儿,你便是我干儿子,日后再不让常识欺负你。”

  阮墨看着在元氏手中龇牙咧嘴扭动的常识,陡然笑了起来,扑过去对着元氏叫,“干娘~”

  元氏这才放开常识,抱了抱阮墨,还是这般年纪的小孩儿比较可爱,常识那般大的,只能用来干苦力活儿。

  ……

  阮家亲戚不多,因而这认干亲只叫上几个外甥女和景亦一家。吃了餐饭,阮玉、阮墨跪着向元氏夫妇敬了茶,这礼便也成了。

  元氏给阮玉送了个玉镯,常识爹常希清送了阮墨一个玉佩。两人爱不释手。阮玉夫妇见了,一个劲儿地推辞着,“这实在是太贵重了,他们年纪小,不懂事,随便给些礼物表示一下心意便是。哪儿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饶是他们甚少见到这些玉器,见这成色,便知珍贵程度。故而,勒令两人还上。

  “妹妹,我们既认为干亲,那你的儿女便是我的儿女,即是我的儿女,我便是给他们再多,也是使得的。再说了,这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们喜欢。”当自己送出去的东西能得到别人的喜爱时,心情自是妙不可言的。“你不要以为我这认下干亲,只是这会儿兴起。前些日子在府城的时候我便喜爱上这个姑娘了,真性情!我和孩儿他爹呢,也没个姑娘,可不想要个贴心小棉袄嘛。咱家阿玉啊,甚是得我心意。日后阿玉多给我做些吃食,可不是我的福气?”

  听完,阮玉收着这贵重的玉镯也不觉得亏心了。日后待元氏千百倍好,岂不比什么珍贵的物什值钱?故而笑着对元氏眨眨眼,“那日后干娘日日吃我做的,可不要吃腻哦。”

  “吃腻是一定会腻的,你可要多琢磨些吃食出来。多吃些好吃的,心情总是格外不同。”元氏一本正经地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干娘!我一定好好读书,到时候也给您、给娘、给姐姐买许多手镯。”阮墨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让大伙儿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也不亏。

  “诶,看见没,你家小媳妇和小舅子要上天了。”常识在一旁用手拐儿推了推景亦,说道。

  “那又何妨?”景亦道。

  “你不怕日后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啊?要我说啊,这娶媳妇儿就要去柔柔弱弱、能听自个儿话的,万万不能娶那种敢和你叫板的。不然,身为男子的尊严还要玩哪儿搁呀。”常识摸着下巴眯着眼,好像很有经验地说道。

  景亦奇怪的睨了他一眼,“娶媳妇不本来就是要让她作威作福的吗?”

  常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不到有一天竟有一个人理直气壮地和他说,娶媳妇儿就是让她作威作福。

  “你媳妇儿成了我干妹妹,你日后可是我妹夫了,我是你大舅子!嘿嘿!”这门干亲还真不亏啊。

  景亦一头黑线,再不理他。

  ……

  随着春闱的逼近,景亦对成亲的事儿也日益焦灼起来。

  阮远和赵氏都想再留阮玉些日子,多享受些姑娘家的轻松自在,故而,好几次景亦提起这事儿时,都遭到两人的话题转移。

  还是后来赵齐的心中说,反正两人亲事已经定下,早晚都得要嫁过去,早几个月倒也无碍。且景亦即将奔赴京城,若是没人照顾着,丢了前途,阮玉日后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惬意。

  两口子这才松了口,景亦松了口气之后,也开始忙着送聘礼订日子等一切成亲事宜,日子就定在两个月后,结束后没多久,景亦也要进京了。

  而阮家这边呢,赵氏说了,嫁衣她来帮阮玉做,但阮玉好歹也是要意思意思缝上几针。

  景亦和阮玉说过,可能春闱结束后很长一段日子都不会再回来。因而,阮玉也急着将之前考虑过的农家了搬上日程。

  忙着种树建房,整日里晕头转向地不亦乐乎、

  景亦还曾和她抱怨过,他在准备和她的亲事,而她在准备和村子的亲事,让她哭笑不得。

  也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也就准备这么两个月,日后照顾你可是一辈子的时间。”

  景亦想着倒也是,成亲以后两人就回来甚少了,让她眼下都将这些打理好了,走后少些牵挂也是好的。便再没说些什么,只一心一意地准备着。

  一时间,两边都忙得热火朝天。

  终于等到阮玉成亲的日子,赵齐一家在前一天也特地赶了回来,杨天明也自诩娘家人凑了热闹。

  锣鼓喧天,傍晚时分,景亦的迎亲队伍便缓缓行进桂花村。

  这端赵氏哽咽着叮嘱阮玉为妻之道,阮远在院内忙着招待客人没空进来看阮玉一眼。不过不看更好,人多了,指不定阮玉真的越不舍离开。

  这是她睁开眼来到这个世界便看见的一家人,初初来时阮家几人焦急地看着她的神情依稀还在眼前浮现,如今却又要离开他们去另外一个地方了。总是家人,也不会永远在一起。

  “舅母,别伤心。阿玉嫁去了景家,可是举人娘子,说不定日后就是官家娘子了。这可是高兴的事儿,您哭成这样,她哪儿能安心出嫁。”大丫劝道。

  “可不是,做姑娘的呀,总是有这么一遭,要为她嫁得良人高兴才是。今儿咱玉丫头这么漂亮,你可不要惹她掉泪花了妆了。”元氏也笑着说,这还是她第一次当娘家人,心中有着别样的激动。

  赵氏忙用手帕揩了楷眼角的泪,“我不求她日后当上什么官家娘子,只求平安喜乐便是。”

  “娘,您放心,我自是会这般自在过着。”阮玉对着赵氏坚定道。

  “傻孩子,这怎样过活儿哪能是由你能做得了主的?快盖上喜帕,阿亦那孩子约摸也该到了。”赵氏道。

  众人又匆匆检查一遍是否少东西。

  不多时,景亦到了,一时间,阮家炮仗声震天。

  二人拜别阮家父母后便上轿离去。

  秋后的傍晚,伴着秋季残留的桂花香氤氲在微风荡漾的夕阳里。身着红袍的景亦骑在前面的马上,时而回头瞧上两眼。这么久了,终究是等上了。心中缺的那一角补上,倒是也圆满了。

  景亦有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阮玉却不是。轿中的她,紧张地揉搓着手上的手帕,即将要去新的地方、面对新的生活,要重新去习惯另一个地方,怎么可能不忐忑。

  为了景亦而来,为了景亦而安定。他总是始终都会和自己在一起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到阮玉坐着新房的床上时,才静下来。

  眼看着他拿起秤杆挑起自己的盖头,眼看着他为自己倒一杯合卺酒,眼看着他端给自己一碗汤圆,其间眼波荡漾,几乎让她沉浸在那双深邃的眸里。

  直至所有人都出去了,她才摸着自己那砰砰直跳的心,清醒过来。耳边只有他轻声说着的“等着我,马上就回来,恩?”在盘旋。

  抬头打量着这个新屋,比她的房间大,斜对面一台做工精致的梳妆台吸引了她的视线。即便她不化妆,这精致的做工和不同寻常的样式也让他有了化妆的冲动。径直朝着梳妆台走了过去,拉开小抽屉,里面竟放满了各色胭脂口脂。拿出两盒喜欢的颜色轻嗅,这样的化妆品应当就是纯天然的植物提料出来的,不含任何化学加工,好闻极了。

  “喜欢吗?”不知何时,景亦已然悄悄进了屋子,立在阮玉身后,凑在她耳边。

  阮玉吓了一跳,抖了抖,手里的胭脂盒差点被扔了出去。

  不禁放下盒子,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景亦环住她的腰,神秘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怎么样,这梳妆台可是喜欢?我想着我们在这儿也不会住多久,便先做个梳妆台用着。日后有了新的住处,便按着你的喜好来布置。”尽管这景家村是他的老家,但他这辈子肯定不会囿于这一隅之地,终究是要走到外面去的。故而,这屋子布置得再好,他们也不会在这儿停留得更久了。

  “这梳妆台做的可真好,费了不少功夫吧?”阮玉摸着那梳妆台问道。

  “还好,自己画的图样央人做的。”

  “你还会画这种东西的图样?”阮玉惊奇。

  “这有何难?毕竟也是吃这口饭的。”景亦翘起嘴角,话中不屑,表情却满是得意。

  “嗯?吃这口饭?”阮玉双手环胸,陡然想起来,景亦还有这一笔来源不明的银子呢。这么久了,一直打着哑谜。

  “咳——”景亦右手抵着鼻子假意咳了咳,终于说起这码事儿。

  原来,他最早的时候是去书店里抄书卖。偶一日,在等店家拿书的时候,用店家用来试笔的纸画起了椅子。一客人进店来看见他作的画,惊奇地问画的是何物。待了解到那是小孩坐的后,大呼神奇,并问图纸是否可以卖给他。他也是无聊才随便想想画的,从未想过什么用它赚钱。可那人非塞了十两给他,让他日后有好的样式,也拿起卖给他,他必定给个好价钱。

  如此一来,有了银子可以挣,景亦自然也乐意去想一些新的样式。虽然只是样式,但那人给他的银子从来都没让他吃过亏,故而两人一直合作着,一个给样式,一个给银子。

  只前些日子他去府城求学,学业紧张,才停下了笔。这次趁着要给阮玉做梳妆台的机会,一并画了好些个样式过去,又得了一笔银子。景亦从来不知道他卖的对象是谁,但他从未在哪户人家见过那些样式就是。想来也不是卖给寻常百姓家,哪儿有寻常百姓有银子花在这些无甚大用的地方。以及,每次给他的银子都很是足,想来也只有富贵人家买得起。

  “要不说读书人更能挣钱呢,什么都不必做,自然有银子送上来啊。”阮玉钦羡地看着他,随手画画就有了钱,比他们这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不要轻松太多。果然是脑子比手脚更值钱啊。

  “这些你不知道的事儿,我日后都会慢慢说与你听,今儿个可是咱们的大喜之日,你——觉得不该怎么虚度过去?”景亦道。

  “你——你别乱来——我——我可还未及笄!”阮玉后退几步,双手环胸,谨慎地看着他。她这么小,便是及笄了,她也不打算与他圆房,终究是太小了些。如今的技术这么不发达,她可是还想再活得久些呢。提前嫁来也不过是为了去京城照顾他更名正言顺些,谁知道他这么禽兽!

  “你瞎想什么呢!我还没这么禽兽!”景亦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

  “是——是你自己说不要——不要虚度的。”阮玉讷讷,难道真是她比较禽兽?

  “不虚度便一定是你想的那样吗?”景亦无语,他怎么觉得眼前的姑娘比他还迫切些。

  “嘿嘿,自然不是,是我想岔了,嘿嘿。”阮玉傻笑,脸红成一团,能不能别再提这个了?“那是干嘛啊?”

  “不想看看我为我们日后的家的家具画的样式?”景亦挑眉。

  “想!”阮玉立刻答,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式这么值钱。且万一她不满意就要他重画!

  ------题外话------

  谢谢恩雅宝贝的票票~

  实在觉得受之有愧,写文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今天写了大半天也没写出什么来。

  大家能一直看到我完结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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