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银子归来
“少夫人这是在炫耀吗？炫耀为顾家立了一大功劳嘛。”
“你若是这么理解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顾少爷才是这顾家的核心人物。”
“少夫人如今立了一大功劳，就连看人都不带正眼看了。”
“哪有顾少爷说的那么严重，看来是顾少爷养尊处忧惯了……”
我挥挥手，并不打算细说。
“顾夫人魅力就是这么大，就算是许久未见的人，也愿意出手这么大的一笔银子。要说你们之间没点什么，我还真是不信。不知顾夫人信不信？”
我回头看了看他，我的眼神里带着探究的意味。
“难道顾少爷今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来说些风凉话的，不过这话未免有些不中听了。幸好顾少爷遇到的是我，若是换做了旁人还不知作何感想。”
“顾夫人，难道这是默认了吗？我听顾夫人的话就是这么个意思。”
“人生在世，难免会有人曲解你的意思。大概是那些人的听力不好，抑或是领悟力不好。看来顾少爷也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了……”
这世上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你意外欢喜，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那般理解你。芸芸众生何其之多，也只不过是些说风凉话的人……
“顾夫人的意思这是不认同了，那不知顾夫人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毕竟这么大的一笔钱财，那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拿出来了。这些难道不能够说明顾夫人的魅力是何其之大？”
我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他巴巴的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些话的？
难道他看不到我为这顾家立下了汗马功劳？难道他就只看到了那一星半点的传闻。
若是这样那也未免太辜负我的一片苦心了。起初写那些信的时候我也有些犹豫，不过如今我看到了成果甚是满意。
“顾少爷想怎么想便怎么想吧，对此我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因为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
“难道顾夫人是默认了吗？所以才觉得无话可说。”
“难道顾少爷就是这么想我的？算起来我进入这顾家也有好些年了，我第一个认识的便算是顾少爷吧。没想到这么些年过去，对于我这个曾经朝夕相处的人顾少爷还是不相信。既然顾少爷不相信，那我说再多的话也是没用。”
我又何必去说那么多浪费我的唇舌呢？
“你不像是她们。她们若是遇到了这些事一定会巴不得立即解释的。可是你偏偏跟她们不一样，我是该说你独特呢，还是该说你毫不在乎呢。”
“该不该说，那也只是每个人自己心中的想法。只要我问心无愧，那我就不在乎。”
“顾夫人若是这么一意孤行的话，难免最终会孤独终老……”
顾星辰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也许他不愿意看到我满不在乎的模样。
因为那样的我就像是没心的一样，或者说是因为心中没了他所以才不在乎。
“那就谢谢顾少爷的提醒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我没有别的想法。”
我转头向前走着，未来的路还很遥远……
之后的日子平淡无奇，不过这样的日子也就仅仅过了几日而已。之后又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没过几天，那些银子就已经送到了。不过一同到的还有一个我猜都猜不到的人，福田先生。
“福田先生这么远道而来，还真是辛苦了。”
此时老夫人跟福田先生坐在会客厅里聊着天。
“不辛苦，在我看来把这些银子送过来都是值得的。”
“福田先生还是辛苦了，这么远道而来，我们一定要为福田先生接风洗尘。趁着这次机会福田先生不如多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那是自然的，我这次来就打算多待上几日。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有一些未完的心愿。”
福田看着这有些熟悉的顾家陷入了沉思当中，遥想当初这里还是一副欢歌笑语的模样，转眼已经不再是此前的场景了。
“那这次福田先生来可真是一举两得，不知福田先生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我们顾家也在这座城里待了好多年了，若是有什么能够帮到的福田先生就尽管开口。”
“一些未完成的心愿，恐怕只有我自己才行。不过你们放心，这次这些银子你们随便用，什么时候想还的时候再还，不着急的。况且我也不缺这一点钱财，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若是日后还有什么帮助的，你们也尽管开口。”
“有劳福田先生了……”
福田微微顿首，以做示意。
我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老夫人跟福田相谈甚欢的模样。我站在那里顿时不知道是不是该进去……
“挽挽，来，挽挽来了……”
老夫人热情的招呼着，索性我也就进去了。
“老夫人……，福田先生……”
“又见面了……”
“人生在世总会再见面的，没想到这次福田先生能够亲自来，这还真是我没有想到的。”
“心中挂念着一个人，所以就来了。有些事情我想……”
“福田先生这次远道而来，一定是辛苦了。”
我立马打断了他的话……
“顾夫人还是这般，一点都没变化。不过这次顾家遇见这样的事情，也真是一个磨难。不过幸亏我看到了顾夫人写的信，这才赶紧过来。希望这次能解决顾家的面临着这个难题……”
“只要有福田先生的帮忙，相信顾家遇到的这件事情一定会化险为夷的。福田先生对顾家可是有再造之恩，这接风洗尘宴福田先生一定要留下来。”
我们各自说着各自的事情，好像毫不相关，又好像每件事情都有关系。
“顾夫人盛情相邀，那是一定要留下来的。”
他眼含深情的看着我，我颇有些不自在。毕竟这里这么多人，我也不知该看向哪里。
“瑶光或许要回来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我连连告辞，并不想留在这里。
“我帮了这么大的一个忙，难道这接风洗尘宴顾夫人都不留下来吗？”
“我……”
“挽挽，福田先生来了就是客人，更何况福田先生替我们解决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有什么事情待会再去吧，瑶光会有下人招呼着，你就放心吧。”
就连老夫人也在一旁当起了说客，没办法的我就只能留下来了。
“既然福田先生远道而来，那么我们顾家自然不能轻视。”
福田先生并未说些什么，他只是在盯着我，让我颇有些不自在。
老夫人吩咐人准备着接风洗尘宴的事情，也已经走了。
那些下人也忙忙碌碌，这里就留下了我跟他。
“挽挽，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疏吗？”
“福田先生，我可是顾星辰的妻子。注意你的言辞！”
“我并未说什么过分的事情，顾夫人何必这么激动呢？”
他好笑的看着我，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福田先生。这样也好，一会儿接风洗尘宴上福田先生可要多吃一些……”
“你的脸色转的可真快。上一秒还一脸严肃的警惕着我，如今又好言让我多吃一些。你说我是该相信哪一个呢？还是顾夫人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不知福田先生今日特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的？那些银子原没有必要让福田先生特意来走一趟，福田先生这是何必呢？”
“难道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少夫人不知道吗？这可还真是寒了我的心。我想我为什么来到这里少夫人应当清楚的，原不该有此一问。”
我看了看他，过去的那些情分好似都已随风散去。其中更是夹杂了不少的东西，早已没了当初那般纯粹。
“福田先生，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没有必要一直纠扯着不放。”
“过去的事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些东西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少夫人还是真健忘……”
“你就当过去的一切是黄粱一梦，有些事情连上天都在阻碍，难道还不应该认清现实吗？我早已认清了现实，我也一直脚踏实地的活着。从不去想那些奢望的，也不去想那些不该是我的。福田先生，该认清现实了。”
他哈哈大笑，眼里满是不在乎。我这话在他听来就像是小儿的话语，不作数的。
“我从来都不知道认清现实该怎么写。我只知道人定胜天……”
“福田先生若是这么想，难道不觉得累吗？我觉得还是要抓住眼前的东西，才会觉得充实。”
他完全不同意我的观点。
“如今你抓住了眼前的东西，那你觉得快乐吗？你整天算计来算计去，你觉得有意思吗？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还是你觉得这一切都充满了意义。”
他一步又一步逼问着我，就像是在审视着一个犯人。
在他的眼里我逃无可逃，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我说的任何话语都像是轻薄无力的……
“如今的一切我觉得就是应该的，那些不该是我的我就不会去奢望。”
我颇为大声的冲他吼着，就像是把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委屈一下子都喷泄而出。
我的眼里还夹杂着点点泪珠，我想强忍着可是这些泪珠还是不自觉地滚落下来。
他慢慢走到我的身旁，像是心软了下来。
“挽挽，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呢？若是你不愿意可以和离，可是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难道这就是你想成为的自己？何必呢？听我一句，过你想要的生活。这些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不该是你的。”
他温言软语，一句又一句滴入了我的心中。我怎能不为之心动？可是我早已习惯了这一切，难道我真的能改变吗？
我自小的认知里便是接受生活中发生的任何事情，无非就是一个忍字。很少有改变这个想法，若是脱离出来我真的还是我吗？
我还能接受那个改变了的我吗？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也容不得我去想那么多。
我后退一步，又带着疏离的模样看着他。
“福田先生，你想错了。自古以来我的人生之中便只有接受发生的各种各样事情，鲜少会有改变。福田先生，你我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今后你我会有各自的幸福，过去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梦罢了……”
“挽挽……，你当真是这么绝情。我原以为你的心一向最为柔软，可是面对我的时候你的心肠最硬。”
我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拉开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这些距离便是日后的距离，恐怕还会更远。
“福田，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
说完我转身离开，头也未曾回一下。
福田略带伤感的看着我消失的方向，心中怎一个惨字了得。
福田原想追上去的，可是看到我的态度是那般的坚决，看到我的神情也是那般的坚忍，他最终还是畏缩不前，没有朝前迈出那么一步。
难道这一切就结束了吗？并没有。生活还在朝前走，有谁知道下一个路口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们只能静待命运的捉弄，抑或是奋起反抗。
时间静悄悄，岁月沉甸甸。
我一路走回到房间里，脸上还带着些微末的泪痕，想起这乱糟糟的一切我的内心当中就一阵烦闷。
“少夫人，听说今日福田先生也来了。您怎么这么不开心？难道是福田先生的缘故？可是依我看，少夫人不应当这么委曲求全，而是应该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一生，为自己而活……”
这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我还有一个孩子，我怎么能够放弃他呢？他就是我的心头肉，我……
“少夫人，我知道您的心中念着小少爷。可是小少爷未必想看到您这样委曲求全……”
我照了照眼前的镜子，擦干泪痕。
生活还要继续，我也只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未来的路还很遥远……
福田先生，你……
想说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有一个“你”字凝结了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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