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小学时光
婷婷的小学属于寄宿小学。除了星期六星期天回去，其它的时光都待在学校。而哥哥不久后也去了美国，因为他有没有完成的学业。所以，婷婷小时候大部分时光里是见不到哥哥的 。她的双休日饮食起居由阿笙负责。而通常周六周日还要去学芭蕾舞课，围棋课，英语课，钢琴课……根本就闲不下来。而她的这些课外班里，除了围棋课好一些。其它的都学的不太好。但都贵在坚持。
要问婷婷你小学时光开不开心，她一定会摇头，说并不开心。因为自从吕艺哲和她一个班之后，别人就会拿她和他做比较。她绰号叫做“小猴子。”是吕艺哲给她取的。他总是会在别人面前提到她是一个“小猴子。”原因那天她在树上爬了树上掏了鸟窝。
“小猴子，你改天再表演一次上树试试看。”吕艺哲经常调侃。
“我才不会表演给你看呢。”婷婷总是没有好脸色给他。因为他总爱有意无意的欺负婷婷。
老师偏偏把她和吕艺哲安排坐了一桌。这一坐就是坐到了四年级。
吕艺哲总是在还没上课的时候，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划一条“三八线。”“你不许超过这条线。”他总爱这样说。
婷婷才不搭理他呢。有时候超过了这条线。吕艺哲则直接用笔戳了婷婷一下胳膊，痛得婷婷白了他一眼。
而吕艺哲不以为然，他继续着他的恶作剧，比如有一次趁婷婷偷偷睡觉时，在婷婷脸上画了几条黑线。结果，婷婷在上课时发言问题，全班哄堂大笑。
婷婷到晚上才发现脸上有几条黑线。
当她将目光转向吕艺哲的时候，吕艺哲却将脸别了过去。她却看到他的身体正在颤动着，他显然在得意地笑。
可是就算吕艺哲再怎么顽劣。其它的人也都很喜欢他，比如阿笙，对待婷婷和对待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她对待他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而对待婷婷，似乎没那么多耐心。有的时候替她梳头发时不耐烦时还会把她梳痛了。因为她的嘴没有他的嘴甜，他会夸阿笙阿姨长的好看。而他的妈妈有时候过来看他也会送阿笙一些值钱的饰品。
而他也有一个很聪明的大脑，很多次考试下来，他的成绩总是全班第一。尤其是数学。他的算数题总是算得非常快。
而婷婷最讨厌的就是数学。她的脑子比较迟钝，算数题总是会算得很慢，有时候她还在扳着手指慢慢计算的时候，而吕艺哲已经计算好了。他交数学卷子的时候总会做一个鬼脸。而当老师说收卷的时候，婷婷还没有检查呢。
所以考下来的成绩当然很不好了。
吕艺哲通常是第一名，而婷婷通常是倒数第一名。
对于婷婷的成绩，哥哥在家的时候，通常会冷着脸，给她分析分析卷子上面的错题，比如方程式的题目，他总会罗列下来步骤，然后给她分析，分析完以后，他就会找相同类型的习题，规定她完成。然而结果都很不堪，她做过的题目还会出错。
哥哥会叹口气:“都已经教了你好几遍了，你怎么还不长记性，要教多少遍才好？”
“哥哥，不要骂我了，我下次会考考好的 。”婷婷泪眼汪汪，委屈道。
“你这次考的又是班上最后一名吧。”哥哥在经历了她好几次考最后一名已经知道了她的学习能力了。
“不是……我比上次进步了一名。”婷婷咬着笔说。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有什么区别？”哥哥反问道，看到她在咬笔，一下子夺过笔，严厉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咬笔，不要再咬笔，笔里面有细菌，你怎么不听呢？”
婷婷哭了起来，她说:“哥哥好凶啊。”每次她哭的时候哥哥都拿她没办法。但是她的成绩确实让他头疼。如果自己小学时，是从来没考过这么低的。
在她四年级的时候的成绩报告单上，老师给她的评价是:“尹雅婷小朋友乐于助人，懂事听话，态度积极，但成绩还有待提高……”
而吕艺哲则在一旁吃水果，一下子呛到了，笑喷了:“我们班上很多小朋友老师都这么写的，上次我在高乐乐成绩报告单上也看到这么写的。”尹天为当然知道老师是为了安慰她。而吕艺哲的成绩单上则写着:“聪明小天才，棒棒的，表现优异，是同学学习的榜样。希望保持下去。”
这分明就是天壤之别啊，尹天为一方面为自己家族基因的强大感觉到得意，另一方面却又为婷婷的不争气感觉到失望。
不过婷婷也不是一无是处的，比如她体育和美术这两项就很突出。
在学校举办的运动会上，只要有婷婷参加的运动项目，都会拿第一，或第二。比如跑步，拿了第一名。而吕艺哲在这方面就有些薄弱了，跳远竟然跳了全班最后一名。
而美术方面，则相对于其它成绩，也是很不错的。
而吕艺哲，因为成绩优异，就当上了班长。也因为成绩优异，他也被哥哥和爸爸安排去监督婷婷学习，并帮助她进步的任务。
然而却使他拿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来威胁婷婷。
这所小学在吃饭时不允许学生浪费食物。婷婷一直食欲都很好，所以一年四季，她的脸蛋都红扑扑的，肉嘟嘟的，而吕艺哲却很挑食，他的脸色就不太好。就瘦瘦的。
有一日，吃饭的时候，吕艺哲突然招呼婷婷说:“你过来一下。”婷婷还以为他对自己态度变好了，还主动给婷婷夹萝卜和白菜，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挑食。
婷婷是觉得无所谓。毕竟自己也不挑食。于是就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吕艺哲见她那样配合，心里很高兴，于是有一日，他为了不让其它人听见他所说的话。就悄悄写了一张纸条给她。婷婷趁没有人的时候打开，发现上面写着:“小猴子，如果我帮你提高分数了，我不要钱，只要你一天替我做十件事好吗？”
吕艺哲的口吻似乎和她关系好了些。单纯的婷婷为了要提高学习成绩和增进和他的友谊，当然就答应了。
没想到她答应的那样爽快，吕艺哲就把“三八线”擦掉，和她做朋友了。
第一件事，是固定的，就是帮他吃挑出来的不爱吃的东西。
而其他九件事情，就是很细碎的事情了，小到替他背书包，替他在美术课上选老师要求的颜料。替他把纸上的橡皮屑吹掉。替他买零食，替他系鞋带，在书法课上替他冲洗毛笔，大到替他打架，就是报复班上和他吵架的人，在背后推人一把，结果害得那人差点倒了。婷婷却赶快溜走。为了表示对他的歉意。于是婷婷就悄悄在文具盒里塞了几块糖。
而吕艺哲也言而有信。而他帮助她提高学习成绩却是不正规的渠道，是给她抄作业，或考试试卷。果然婷婷的成绩提高了不少，起码是中上游水平。
吕艺哲特别聪明，他通常是把写好的答案写到橡皮上，而借橡皮给她的时候就让她抄。婷婷一开始抄作业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后来脸皮就厚了，再后来，抄的忘乎所以了，老师站在她后面也没有发现，直至发现了老师一张铁青的脸也毫无反应，婷婷的表现也让全班哄堂大笑，她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一类，老师发现的时候她还在抄。结果被老师拎出去了要求罚站。
小学时，记不清有多少次罚站，有的时候是背书背的不好或默写默的不好，婷婷站在屋外的时候，透过窗户看着窗户里面，总会看见吕艺哲在做鬼脸，就算上次吕艺哲主动提出给她抄的，也因为他成绩好，老师只是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不要有下次。”他就算被饶恕了。因为不得不佩服，他的背书还有默写也永远都是班上最好的。
婷婷罚站时，背着背着书就很容易犯困，但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一定要背会。到处是书声琅琅，婷婷觉得很头疼，就像是念经一般。
而罚站的时候，有的时候会看到隔壁班有人陪着自己站，因为距离的远，所以看不太清，但总会觉得他在看自己。他好像是新转来的学生呢。他应该也是学习很不好的人呢。
“辰希～”老师唤了一声，他就懒洋洋，心不甘情不愿地进去了。
或许他的课文还没背好呢。
看来也是个让老师头疼的孩子呢。
自顾笑了一阵，“叮铃铃。”铃声响起了。糟了。还没背好呢。
她就内心很慌张。
而那个“高小胖”则出来了，把她的书本扔的好远，顽劣道:“我看你不要再看了，看也看不会。我知道你的绰号了，叫做小猴子吧，但是我觉得吧，你应该叫做猪头才好呢!”
“趴!”一个飞踢把高小胖直接踢倒在地上，就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婷婷则骂道:“我可不是好惹的，而你才是猪头!”
在一旁的吕艺哲震惊了。没想到她那么厉害。
可是当高小胖跑去告状的时候，她发现她不敢去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
因为她把高小胖正在摇动的一颗牙齿踢下来了。高小胖拿着那颗血淋淋的牙齿，哭泣地去找老师告状了。
结果老师则批评了婷婷，说她书没有背好还和同学打架。
而她则也找了婷婷的家长，婷婷填的号码是哥哥的，因为爸爸和爷爷大部分都不在家。而哥哥最近也刚好完成了学业。从美国回来。
去办公室的时候，老师觉得她的家长很年轻，问过了之后才知道是她的哥哥 ，于是老师就说道:“你的妹妹表现的很不好，抄作业不说还和别人打架。你也应该好好教育她。从孩子小时候就要严格一点。”而高小胖则一脸的委屈。
“我会严加管教。”哥哥心情似乎不是太好。
而回家去，直接骂她道:“你要是还继续这样的话滚回你的孤儿院!我也不想培养一个既不诚实又暴力的孩子。”
婷婷哭了。哭得很伤心。比打她还让她伤心。她觉得在自己上小学后因为表现很糟糕，哥哥越来越对她失望了。哥哥仿佛对自己态度越来越不好了，仿佛嫌弃自己了。
而吕艺哲见气氛有些不好，于是为了缓和气氛，就说出了实情:“其实是那个人扔她的书在先。”
“可是和人打架就是不对的。你是个女孩子又怎么会打架呢？”尹天为说道:“如果还有下次的话，别怪我把你赶走。”
他的话自然只是吓吓她的，但是他始终都觉得自己恨铁不成钢。比如自己现在已经考完研了。他一向很严格要求自己。而如果婷婷还继续这样不听话的话，更别说考研了，连上大学都难。
“我知道了，哥哥。”婷婷难过道。她哭了。
今后，自己不会再和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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