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带着遗憾 简朴婚礼

面对凌雁提出的问题，伊梵訞考虑一会儿说道：“我给妈妈说，交给我吧。”

        姚瑶说：“你怎么说？孩子去哪里了？我们商量好，共同面对吧，我现在是你媳妇儿，你母亲也是我的母亲，以后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可不能马虎对待。”

        凌雁说：“对啊，不然将来婆媳不和，生活就不好过了，今天是你们领证的日子，正式结婚的好日子，我与亚力斯为你们准备好了，走吧。”

        四个人来到酒店餐厅一间大包房，里面早已布置好，门口贴着喜子，里面白蓝相间的丝绸覆盖，地上铺满玫瑰花瓣，布置一直从房间延伸到露台，如到一个梦幻的天堂。姚瑶和伊梵訞都非常感动，姚瑶感动之余又说道：“谢谢雁姐，谢谢亚力斯，这得破费多少钱啊！”

        凌雁拉着姚瑶在主位上坐下，笑说道：“你这变化我都跟不上啊，以前从不为钱担心的人，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放心吧，都是亚力斯自己设计的，花不了多少钱，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你就好好享受吧，今天晚上还要住新房呢，我们都给你们布置好，让妹妹喜庆地步入婚姻殿堂。”

        姚瑶刚坐下，伊梵訞跪在姚瑶跟前，拿出戒指：“我伊梵訞今天与姚瑶结为夫妻，凌雁姐和亚力斯见证，我对天誓，今生永不负我唯一的老婆姚瑶，用我所能照顾老婆一生，我伊梵訞柴门贫屋，委屈姚瑶老婆大人了，以后定当努力让老婆过舒心顺心的日子。”说完给姚瑶把戒指带上。

        姚瑶非常感动地流下泪来，希望今世这份爱情能够坚持到白头，从此再不用历经寻找爱情的折磨，喜极而泣地说道：“好啊，你也背着我跟雁姐她们一起策划的吧，真俗气，但是我谢谢你们，我真的很幸福，你们放心吧。”

        伊梵訞站起来说道：“老婆，这虽然俗气，但也是一个仪式，只是委屈老婆嫁给我这个穷人家。”

        亚力斯高兴地说：“现在好啦，新的生活开始啦，以后你们会幸福的。”

        姚瑶拉着凌雁说道：“姐姐对我真好，以后我与梵訞都不会辜负姐姐的。”又对亚力斯说：“谢谢你，亚力斯，你和雁姐也会幸福的。”

        一场简单的结婚仪式，人数最少的结婚典礼，在巫峡边，在长江边，在巫山下，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爱情也可以更纯粹，但是，但是生活还漫长。

        凌雁从冰桶拿出伏特加，边倒边说道：“今天我们一醉方休，一路庆祝妹妹与梵訞新婚，二来祝贺妹妹重获新生，希望妹妹的《殊迹婵婉》早点写完，我好做妹妹的经纪人。”

        亚力斯端起酒递给姚瑶、伊梵訞，站着说道：“我们多喝酒，姚瑶多吃菜，好好补身体，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姚瑶喝了口酒说道：“我不能再多吃啦，这几天被你们都强行喂胖了，我才不要做个胖村妇，做村妇我也得做个漂亮优雅的村妇。”

        凌雁端起酒说道：“亚力斯，第一杯酒被你抢先了，不懂规矩，应该让新娘先致词，快，妹妹先说几句。”

        姚瑶站起来说道：“我们还要这么客气吗？”

        三人看着点点头。

        姚瑶说道：“好，先感谢老天让我遇到梵訞，我有家啦！还要谢谢我的好姐姐，雁姐姐，还有亚力斯，也祝你们白头偕老，再有嘛，大家边吃边商量，商量怎么给我婆婆交代。”说完自己喝了一口酒坐下来。

        凌雁笑说：“你真没意思，今天是为了高高兴兴的庆祝，商量事情干什么，时间多的是啊。”

        姚瑶说道：“雁姐，你跟我一个村妇有什么好计较，事情没有解决，喝酒也痛快不了，你是女诸葛，快帮妹妹想办法。”

        凌雁看着伊梵訞说道：“新郎官，你的意见呢？先说说。”

        伊梵訞说：“我就照实给妈说就好了，给她说孩子跟着外公外婆家成长比在山村长大好，我想妈也能理解，就是生的时候没通知她，还要以后可能她也看不到，这只能往后拖，妈也不会怎么怪罪的，我能娶到姚瑶这样的好老婆，已经是家里烧高香了。”

        亚力斯说：“你这样说也对，欺瞒不好，只是以后奶奶见不到孙子，这可能不太好办。你们有句古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唉，我是想不明白的。”

        凌雁说：“妹妹放心吧，事情已经到这地步，我都替妹妹想好啦，跟梵訞差不多，但是可以更委婉一些，说牵牵和念念的外公外婆疼爱得不得了，必需送出国好好培养。至于生孩子没通知母亲大人，这就好说，就是羊水破了，生得急，怕说了让她担心，山上下来要五六个小时，不方便。以后叫陈爷爷他们偷偷地多拍视频过来，当奶奶的也能看见。”

        伊梵訞说：“雁姐考虑得周到，对，事情已经是这样，妈也能理解，以后照顾好老婆才是我想的，总之不能委屈老婆，我会给妈做思想工作的，妈是一个善良的人，这件事情交给我。”

        姚瑶说：“这几天妈打电话了吗？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一切都好，你别担心，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事情不会变坏的，只会越来越好。”

        从中午吃到晚上，四人都喝了不少伏特加，晚上各自睡了。

        姚瑶和伊梵訞住的房间也在凌雁安排下布置一新，点着大红蜡烛，一派古时传统洞房风格，姚瑶与伊梵訞都非常喜欢，又对凌雁与亚力斯感激不尽。

        山下又住了快一个月，期间伊梵訞独自回过一趟家，说是去拿土鸡来给姚瑶补身体，主要还给母亲先做做工作，别让姚瑶到家时感觉到委屈。

        姚瑶身体也恢复过来，模样还和从前一样，凌雁开着两辆车，带着大家一起回山上的家。

        伊梵訞母亲也没问孩子的事情，热情地欢迎大家回家。

        伊梵訞母亲真是个地道的善良人，心中当然有诸多埋怨，但是儿子已早说明了，只私下对儿子抱怨，对姚瑶是好得如亲女儿一样。

        凌雁更会替姚瑶考虑周到，准备好了八十八万现金，没有提前告诉姚瑶和伊梵訞，回到山上，见伊梵訞母亲也都没问孩子的事情，知道伊梵訞已经提前做好工作了，对伊梵訞考虑周到，不让姚瑶受半点委屈，心中云雾散开。

        大家把行李放好以后，凌雁高兴地把伊梵訞母亲叫到堂屋里，让亚力斯把提着的箱子打开，里面满满一箱钱，伊梵訞与姚瑶都面面相觑，不知凌雁搞什么名堂。

        伊梵訞母亲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只见凌雁拉着伊梵訞母亲的手说：“阿姨，我这是代表姚瑶家里来说嫁妆，钱虽然不多，但这是姚家的心意，阿姨务必收下。还有一些姚瑶的饰等嫁妆，以后也会慢慢送来，姚瑶父母您也知道，不方便到这里来，还望阿姨能够理解，姚瑶妹妹的爷爷、外公您也是见过的了，对梵訞也是非常满意，本来是让姚瑶和梵訞回去生活，但是您这个儿媳偏偏喜欢这山里日子，家里也就同意了。”

        伊梵訞母亲连连摆手说道：“这钱不能收，不能收，姚瑶是个好儿媳，能嫁给我儿子已经是委屈她了，我们那里还敢要姚家嫁妆呢？”

        凌雁说：“阿姨，我只是帮忙送来的，你不收，我这任务就没完成，既不好意思回去交差，也不好在阿姨这里住下去，阿姨，您就可怜可怜我，这钱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并且姚瑶家里说了，这钱是给您的，给姚瑶和梵訞的红包都在我账上，我转给她们就可以了。阿姨，快收下吧，这样，我才好和亚力斯安心地住这院子里，吃阿姨的土特产。”

        亚力斯把箱子递到伊梵訞母亲手上：“阿姨，我作证，都是真的，收下吧，我们还要在阿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呢，阿姨的饭菜最好吃。”

        伊梵訞母亲也就高兴地接过箱子，说道：“好吧，你们放心住就是了，儿子都给我说了，修这院子是多亏亚力斯帮忙，还有凌雁出的钱呢，我们是穷人家，多谢你们帮助伊梵訞，我去做饭了，你们坐坐吧。”

        伊梵訞母亲把钱提进房间，去厨房做饭，姚瑶小声并惊奇地问道：“雁姐，你钱什么时候准备的，也不给我说，老是花你的钱怎么行？我也知道你是给我撑面子，唉，雁姐姐，你的心我明白，可是我现在是村妇了，怕这辈子都无以为报啊！”

        凌雁在沙上坐下，拉过姚瑶到身边，小声地说道：“咱们姐妹好这一辈子，别说报答的话。”又看着伊梵訞说：“你以后可别嫌弃我，我将来也是要陪着妹妹的，等我老了，就赖在你家，你要天天做好吃的给我们姐妹吃。”

        伊梵訞对凌雁这个好姐姐已经非常感激，凡事都替自己与姚瑶考虑周全，而且也有实力帮助姚瑶，从头到尾也没有嫌弃过自己一无所有，虽然是看在老婆姚瑶面上，但依然实属难得。伊梵訞感激地说道：“雁姐，这里是你永远的家，任何时候我都会好好招待你，你对我们夫妻已经是大恩大德了，这辈子也不能负你。”

        凌雁笑道：“你敢，要有半点委屈给我们姐妹承受，看我不收拾你。”

        亚力斯一旁说道：“我去帮阿姨做饭，烧柴火可好玩了，闻起来都香。”说完转身去厨房。

        伊梵訞母亲见亚力斯坐在灶前喂起木柴来，赶忙说道：“小伙子，快出去玩，不用帮忙，不用帮忙。”

        亚力斯笑笑说道：“阿姨，我会的，他们不好，都不来帮忙，让你一个人做，这不对的。”

        “这有什么不对，我能忙过来的，你们等着吃就好了。”

        凌雁跟着走进厨房说道：“好你个勤快人，竟然说我们坏话，就罚你在厨房帮忙，好好给阿姨当助手。”

        伊梵訞母亲说道：“雁子，快出去陪他们吧，我真不用帮忙。”

        “没事的，亚力斯就喜欢烧火。”

        伊梵訞给姚瑶递过热水：“老婆，为难你了，以后你什么也不管，写你的书就好，我一定给你照顾周全，保管服务周到。”

        凌雁出来说：“我妹妹可是大小姐，你当然要照顾周到了，我雁姐也相信妹妹不会看错人。”

        姚瑶起来站在门口远眺，见青山莽莽，分外清静，心中顿觉舒畅，生完孩子一个月来，虽然对孩子十分思恋，只从爷爷偷偷来的视频中看到牵牵和恋恋可爱模样，而今新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自己找的男人虽然不是富贵人家，但对自己倒是温柔体贴、照顾周到，也没什么遗憾，只盼望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

        姚瑶回头说道：“吃饭后我们傍晚去爬山吧，好久没有尽情运动了，雁姐，我们去看巫山神女峰的夕阳。”

        “好，我也不怕爬山的。”

        中午吃饭时，伊梵訞母亲单独给姚瑶盛两个鸡腿说：“你要多吃点，女人的身体很重要，生完孩子要好好养，晚上我给你炖鱼汤，有什么不合适的，尽管说出来，梵訞要是对你不好，也给我说，不让他欺负你。”

        姚瑶高兴的接过大碗，非常香的土鸡，金黄色的鸡汤：“妈，都好，没什么不合适，大家都吃吧，我这一碗吃了就够了。”

        夕阳洒遍群山，站在伊梵訞家后面的山顶上，神女峰遥遥相望，那尊瑶姬身体幻化的石头在霞光中分外妖娆。正是山中最茂盛的季节，满山苍翠延绵如神女的裙摆连着天际，晚风吹过，绿色长裙在金色霞光中舞动涟漪，那尊屹立的石头更显得灿灿生辉。

        姚瑶看着远处神女峰，心中想：如果今生能与伊梵訞白头偕老，那尊石头中的身体就可以脱离禁锢，巫山神女峰确将永远都是神女峰。

        差不多去年也是这个炎热的季节，姚瑶独自来到巫峡畔，一年很快过去，回望这一年，生太多的事情，姚瑶更多的是高兴，必定爱情已经驶入轨道，余生只求沿着轨道一直到终点。

        五个精灵看见瑶姬又立于巫山霞光之中，惊奇不已，再看那尊石头，它依然在原地挺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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